清晨的风夹杂着丝丝的凉意,摇得柳枝轻晃,鸟儿轻啼。

当下太阳尚未完全升起,整座村子却早已醒来。

小院位于村口,不时有村民路过,有些是去乡野耕种,也有的,去城里做些活计。

院门口,三个人正围坐在矮桌旁。

桌上摆着三碗小米粥,以及一碟小咸菜。

仗着在城里有些营生,童青山一家得以吃些平日里村子里见不着的细粮。

因为系统的缘故,许越这几日总心不在焉。

实在不知该如何完成这丧尽天良的任务。

如何才能名正言顺的杀人呢.......

许越的位置正对着村口,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他愈发觉得饥渴难耐。

此时一个满面胡须的中年男子正要出村,恰好被许越收入眼中。

‘这个长得胡子拉碴的,估摸着不像个好人,说不准是哪里跑来的朝廷要犯。’许越暗自揣摩。

‘该杀!’

“童叔,起得怎早!”正想着,那人却朝这边挥了挥手,是在与童青山打招呼。

“是啊小刘,前些日子麻烦你了,若不是你,我非掉水里淹死不可。”童青山乐呵呵道。

“童叔咋说那话,我爹的命都是你救的,你要这么说我爹要揍我了。”

“好好,你去忙吧。”

‘嘶——’许越倒吸一口凉气,‘真是人不可貌相。’

接着,一个约莫二十出头的精壮男子又出现了,那人身材魁梧,壮硕如牛,一身的薄衫几乎都要被撑破。

‘一看就是个以力欺人的家伙,长得老实憨厚,说不准背地里做了多少勾当。’

‘该杀!’

“童叔,俺去城里,要一起的不。”那人老远地喊道。

“你去忙吧虎子,我今日在家歇息,就不进城了,前天的事还没和道谢呢,若不是你,我怕是要被野狼咬死不可。”

“都是俺该做的,要不是童叔,俺还是个光棍呢。”虎子瓮声瓮气地回答道,挥手告别后也默默离开了。

‘嘶——’许越再次倒吸一口凉气,‘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

不过......他这老丈人怎么老是遇害......

不多时,一个妇人又闯入了许越的视野,这次他认得,妇人是村里的王寡妇,三十多岁死了丈夫,七八年了一直未曾改嫁。

‘寡妇门前是非多,大清早的不下地就出门,说不准是要去做什么勾当,我看她丈夫也死的蹊跷,说不准......’

‘该死!’

“老东西,吃完了没。”王寡妇远远招手,同样是在招呼童青山。

“不是,连她也救过你?”许越终于绷不住了。

“说的什么浑话。”童青山没好气道,接着扯过一个矮凳,放在了身旁。

王寡妇也不客气,走到三人跟前便坐了下来。

“老东西,约好了一块出门,还吃得这么慢。”瞥了眼童青山,娇嗔道。

童青山被妇人这么一推,倒是不怒反笑,嘿嘿道:“好事多磨,好事多磨。”

不再理会童青山,王寡妇轻轻攥起一旁童渔的小手,心疼道:“没想到一眨眼的功夫,小渔都已经嫁人了。”

童渔因饭量小,早已吃完候在一旁。

见这位平日里一向疼爱自己的大娘开口,便乖巧地靠在了王寡妇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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