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筠一顿,意味深长地说道:“许大人,我们沈家生意做得大,难免会有竞争对手看不惯,这种事学生早已习惯了,前些日子,学生不也遭了凶徒?难保这两次不是同一人作案。”
许客眼睛微眯,他实在不相信叶澈这个愚昧、胆怯地刁民敢杀陆伯仁,特别是在已经知晓陆伯仁的身份后。
想起那日的猜测,他不由得心生不宁。那日沈筠遇害,今日又是陆伯仁遇害,下次呢?会不会是自己?
一想到这儿,几滴冷汗浮上脑门。
赵先礼摆摆手,说道:“沈玄林,你先退至一旁,来人,传沈家婢女云儿。”
云儿是沈家去岁刚买的丫头,而今不过豆蔻之年。
云儿被衙役带上来后,看着站在一旁的沈筠,她俏生生拱了拱鼻子。
沈筠虽然在外落了个轻浮好色的名头,但年少持家,对待家中的下人确是极为宽和,鲜有下人怕他,倒是更多了几分亲近之意。
赵先礼一拍惊堂木,云儿到底是年纪尚小,收起调皮神色,胆怯地跪在了堂前。
赵先礼喝道:“堂下可是沈家婢女云儿?本官问你,你且如实答,若是有半分欺瞒,本官绝不轻饶!”
看到云儿一副胆怯模样,赵先礼满意地点了点头,问道:“那日你说曾看到陆伯仁进了沈玄林房间,中途可有什么不寻常之处?”
“不寻常?”,云儿想了想:“陆伯仁似乎很生气的样子,往常他对少爷恭恭敬敬,那日却是暴躁得很,不敲门就进了少爷房间。”
许客眼睛一亮,追问道:“你可知他为何暴躁?”
“人家哪里知道,真是的,少爷平日对我们那么好,整个沈府上上下下谁心里不念着少爷的好?他倒好,仗着自己跟少爷亲近,半无尊卑之分,人家早就跟少爷提过,让云儿来伺候少爷,也不知道那个陆伯仁有什么好的,做事毛手毛脚,少爷还偏偏中意他,哼……”
许客无奈道:“那陆伯仁在你家少爷房中待了多久?期间可有其他人进去?”
云儿想了想,摇头道:“没看到,人家又不是没有活干,一直守在少爷房前像什么话?这要是给琴儿她们几个知道了,又该说我什么思春啦,想少爷啦,人家哪有……”
看着这个可爱的小丫头,沈筠忍不住轻笑两声。
“打住打住……”,许客板着脸,怒道:“本官怎么问你,你就怎么答,别说那些与本案无关的!”
赵先礼敲了敲桌案,问道:“那你知道陆伯仁去你家少爷屋里都说了什么吗?”
“不知道,少爷向来不喜我们在房外,所以我们都躲得远远的,少爷喊我们才能进去,不过听琴儿倒是说起过少爷和陆伯仁关系不对劲。”
“哦?”,许客忙问道:“有何不对劲?如实说来!”
云儿小脸一红,扭捏着衣角说道:“琴儿说,少爷不要侍女,偏偏要个书童从早到晚呆在一块儿,她说少爷是不是好这一口,还说陆伯仁是不是雌儿,这位老爷,你知道什么是雌儿吗……”
堂上衙役个个脸都快憋红了,手中的水火棍也在不停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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