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驶入沙漠,窗内望去,天空上看不见太阳,落日已接近尾声,大片的沙砾变得暗淡了,火车将会在天黑后到达下一车站。
人群也渐渐安静下来,只是每个人的脸都是,惊恐的。在以前,这种规则是从不杀人的,它就像一个地方的习俗,外来的人会觉得奇怪,但本地人习以为常了,当然也没有人会为一个习俗杀人,这更像一种法,制裁的,法也是规则的一种。
许久许久,都很安静,仿佛能听到车外稀薄的乌鸦叫声。
要吃晚饭了,他浑浊的眼睛端详着刚刚从各种袋子里搜刮出来的瓦,零零总总才十瓦多一点,要吃不上饭了。
一个饕人推着餐车来了,没人要吃东西,臭味太浓,吃不下。
“播报晚上的规则:
1.太阳落下后请用被子蒙住头,躲在被子里,不要离开床位,不要发出声音。
2.若半夜要去上厕所,请在发出咀嚼声时到厕所里,记得要锁门,并且也要在有咀嚼声时回来,这是唯一的机会。”
饕人用嘶哑的声音念完就走了,他每个车厢都念一遍,非常贴心。
一直闭着眼不说话的查德这时候站起身离开了包厢。
“查德!马上要天黑了,你去干嘛?”白九初边打游戏边问。
“不关你事。”他径直走了。
“呵!不识好人心。”白九初翻了一个白眼。
查德在走道里越过几个包厢,他穿着皮靴,身上跨着挂着各种东西的腰带,随意把贴起来的胡子摘下,丢进厕所的垃圾桶,带上了墨镜,最后进入了一个包厢。
一个包了整个包厢的人。
里面的人似乎很惊讶,“你怎么来了。”
“佣金。”
“啊,这个么,我并不觉得人是你杀的,人是列车长杀的,所以我并不会代表皮萨罗家族给你佣金,而且你还要还给我们定金。”
“呵。”查德沉默了。
“哎,可不是么,我上头看管资金看得很严的,相互理解一下吧,定金你也别还了,但佣金你也别要了。”
回到包厢,他沉默的沉默了,没人理他,或许有人惊讶他把胡子剃了,他闷头喝了点酒。
天黑了,人们都躲在被子里。
但是查德借着酒劲,一怒之下怒了一下,没躲进被子里,盘算着要夜闯包厢。
他一步一颠,抢出了包厢。
林相偷偷掀开被子的一角,刚想告诉他有规则,但又突然想到,不能发出声音,也就随他去了。
他听到门外传来饕人的丧尸一般的咀嚼声,拖拉的脚步声,还有很远的一个包厢的尖叫声,他怕死。
另一个包厢内,唯一的一个人蒙着被子,查德看到了嗤笑一声,帮他隔着被子帮他拧了脖子,咔哒一声脆响很空灵。
“吼!”
“吼!”
仿佛饕人打开了欲望的瓶子,不受控制了,真的成了茹毛饮血的野兽,獠牙间黏腻着口水,腥臭。
远处传来巨大的轰鸣声,有人在梦中呓语。
次日,白九初从床上坐起来,已经天光大亮了,看了一眼窗外,是沙漠独有的景色,茫茫一片,远处几个黑点,还在沙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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