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你都说了要送我,现在又问行不行。正腹诽这。忽然一双有力的手托起我的腰,将我往马背上推,我借劲上马,林博英也立马上来,“你们几个先和副官回去,我等会回府。”
“是!”
说罢,后背贴了人上来,我不自然的避了避,那人似乎没有察觉,自然而然的从后面环上来,拉住我前面的疆绅,下一秒,马儿就跑了起来。
只上了一节课,就有两名穿军装的人等在外面。
我出去一问,才知是林博英派来的人。
“将军怕小姐不方便走动,拍派我们来接送的。我们等小姐上完课,小姐想去哪只管和我们说就行。”
这边的孩子吗家里较为贫寒,我千幸万苦租的屋舍不过这一间,好在主人家知道我是教孩子们,把南边的放杂物的一间给我用,就让这二人先歇着。等到三节课上完,才不好意思地招呼二人。
“小姐是要回许府还是?”
“先回许府。”
“我叫何棋,开车的这位叫张护国。我们是将军派来为小姐跑腿的,小姐尽管吩咐。”
“客气了,对了,为什么我今天早上看你们将军是骑马而不是坐汽车,他很喜欢骑马还是?”
“将军早上回去校场练兵,他练兵的时候更喜欢骑马去。”何棋说。张护国话很少,一路上基本上都是何棋在说话。
“小姐,许府到了,将军估计等会回来接你,小姐还有什么吩咐?要是没有的话,我们就先回去复命了。我和老张先回去了”
我笑着让他们先回去了。看着汽车走掉,
“你和林博英去游玩那再好不过了。对了,再过半月就是生日,倒时小摆一桌,你等会要请林博英,知道了吗?”
“哦。”我心不在焉的回。终于等到母亲走了,才把从后门塞进来的一沓信封里找起来。
临平,广术,禹城我一边看一边仔细分辨地区,还是没有发来法国的。
“许小姐。”
窗外许久没有男子的声音,我听得怔住,还没来得及思考,身体就已经来到窗口,看向院子的桂树下。
“你来啦。”我苦笑着向林博英打招呼,一边去开门。
“要进来坐坐吗,我马上就好。”我喊他,一边把信都收起来,准备找个外套就走。
林博英只是站在桂花树下,静静地抬头看着,“我在这里等一会就好。”
和母亲打完招呼就和林博英坐上车。车子开了一小会儿就到了。这时太阳还斜斜地挂着,金光撒下,最合适散步。
“这里是宜城看桃花最好的地方之一,虽然偏远了些,可是清净。”
“桃花下的湖就这夕阳好看。”
“没有风,有风的话,波光粼粼,落英缤纷。”
我一想到渺无音讯的信,就垂头丧气,本来想带林博英看美景的心也全无,一直低着头,只说话的时候用点劲,把头向上提一提。
“你要累了,可以坐坐。”林博英突然开口。
我顺话就找了石头坐下,并且给他留了大半。
“对了,十五我生日,晚上不过摆个家宴,你要是能来,就来吧。”
“好。”
然后就是一阵沉默,直到回去。
半个月很快,生日那天,一如往常。早起梳妆后只坐在桂花树下看会书,然后练字。
苍白的纸上寥寥数笔,忍不住频频抬头看着桂树下的空地。往年这里会站着一个人,那人可能是西装,可能是长袍,静静地立在桂树下,透过窗看我习字。知道我抬头看到他,才会将手上的盒子提一提,笑着说:“生辰快乐!”
我忍住酸涩,低头强迫自己一笔一划写下严华经。
中午给新街口的几个孩子带了一些糕点,一个人在新街散漫地走着,竟忘了时间,天边的金色渐渐深沉,才匆匆回府。
表姐已经和志朝在我的桂树下下起了第二盘棋。大堂哥和二堂哥一个坐着一个站着,笑看着棋局。
“回来的这样晚,不知道去哪里玩了,竟没叫上我们!”端着茶水进来的行徵冲我说。
“我接过她手中的茶水说“是我怠慢了,我来我来!”我赔着笑递上茶。
“你突然出来吓得我都忘了刚刚的棋路!”志朝敲着棋盘说。
“你下不过表姐人尽皆知,我不过让你抹了黑罢了,瞧,没好好招呼你,倒摆上谱了。”我把茶水给她。“你们怎么没在前厅玩,前厅宽敞好些。”
“我爸和二叔在和三叔会客呢。”大哥说道。
“啊?今年不过普通生日,大伯二伯怎么也来了,我一个小辈,怎么好意思让长辈来庆生,原想着喊大家一块来玩玩罢了。”
“我听大哥说,大伯才从参加国外的什么交流会回来,刚好回来歇息,二伯最近也不忙,那你不如猜猜来客是谁?”表姐笑得促狭。
我瞬间怔住,难道说…
“看,想到了吧!我听舅妈说你们上次还去踏青了,你俩这婚事准没跑了。”表姐说完,大家笑着。志朝倒是没怎么笑,敲着棋盘说,“姐,再笑你就要输啦。”行徵也附和。
我苦笑着,说,我去给你买拿些吃的,便逃进厨房。等再出来时,桂花树下已经变成二哥和林博英对弈。
我默默端上瓜果,大家也没有之前放的开了,都各自在心里盘算。倍受煎熬的看着几个人下完两局棋,前厅终于来人喊吃饭。
我送了一口气,笑送着大家去吃饭,志朝落在后面和我并排,悄声说“没事的,你安心,无论如何,宜城都是你这边的人。想来他怎么也欺负不了你。桂树又长大了些,来年再给我留一些干桂花。”
大鱼大肉吃腻了,我捡起瓜果清清口,听着父亲、二伯和林博英的谈话,我大概知道了,婚期就在五月。
“五月就五月吧,那时天还不热,城里的石榴树也多,到处看着也精神。”
“届时我将婚事一切事宜都安排好,请各位长辈放心。”林博英笑着说,语气却不容置疑,看了之前他就已经谈好了,婚事他来安排。
“小期,你说呢?”二伯转而问我。
要我说,何必嫁。
甘甜的蜜桃压不住喉咙涌上的哽咽,我笑着摇了摇头,又怕人看出我笑的太假,只好把头低的更深。
“再问啊,她都要羞得钻到桌子下面去了。”母亲笑着打趣。大家笑着,我也陪着笑着。不敢看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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