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鬼啦!”
斜戾咬住下唇,冷眼看着这消散了再弥漫的绿雾,又是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他手掌聚起妖力,隔空朝地面一拍,一个透明的圆形风旋骤然扩散震开,谢淳被飓风震得睁不开眼,待看清时,绿雾消失得无影无踪。
"何人在装神弄鬼?"斜戾拉过谢淳,让他待在自己的后背处。
"就是鬼还装神弄鬼,赶紧跑吧!"谢淳去拽斜戾,他觉得这里真是太晦气了,那绿雾笼在身上跟长刺舌头舔上去的一样。
突然一阵凄厉厉的落水声,河面中央升起一个装扮红艳的敞轿,一个头戴红盖头的干瘦新娘一动不动地架在里面。
红盖头只遮住到新娘的鼻子,残红如血的点唇装衬得脸色白纸一片,嫣红牡丹大开的花轿盖垂下几段红色纱帐,飘飘绕绕,使新娘的脸色看不清楚,似笑非笑。
"谢郎。"新娘嘴唇未动,声音却冒了出来。
水面以新娘为起点掀起炸开的水流直击岸边,像是声速的具象化与新娘的声音一起爆出,谢淳还没听见新娘说了什么斜戾已经冲过去了。
在斜戾劈开水浪就要捏住新娘的脖子,刹那间斜戾猝然回头,谢淳不见了。
斜戾跳回去循着谢淳的气味站在岸边,蹙眉盯着眼前的空气踏前一步,他的脚消失了,有空间口,斜戾毫不犹豫地跳了进去。
斜戾速度很快,一顿疾跑,欻的一声,他从岸边的另一个地方跑了出来。
他跑回空间口再跑,不知道为何他又从另一个地方的空气里冒出来,来来往往斜戾试了几百次,终于仅剩的谢淳气味消失了,空间口关闭了。
谢淳明明在空间口里的某个位置,他跳进去也该能找到才是,但空间口里像是有两条路一样,以谢淳和斜戾划了区别,两条路永远不相融。
赵运来太开心了,工作回来他的朋友们还在乌云大宅准备了火锅,一口大锅架在庭院里,肥肉卷海鲜丸子都丢进去了,就差时间一到,立刻开吃。
蒲玄子提议:"喝酒不?"
赵运来大吼:"喝!"
"喝白酒呗,这东西喝下去啧——爽,那可真是醉生梦死啊。"蒲玄子从房里取来淡紫瓷装的白酒,"这个国藏汾酒宝贝哟,我作法事时人家塞给我的,一直珍藏!"
蒲玄子倒了四杯,醇厚的剔透的白酒轻淌在瓷器酒杯,在洁白的月光下浮起一泓白柔的弧度。
"你们都给我记住,没有人比我对你们更好了,没有这么好的兄弟!"
蒲玄子率先干了,咧着嘴嘻嘻笑,"本来准备是传给后代的,你们真是走大运了。"
赵运来抿了一小口,发现此酒浓烈不刺口,具有温润的酒香味和浓郁的麦香味,回味起来淡淡的甜味和微微的麻感。
"口感圆润细腻,层次分明,妙,妙,妙!"赵运来学着老人喝酒的语气一杯全干了,肚子撑得涨涨的,赵运来动作发颤地架起肉卷。
“可以,能让人醉的酒才是好酒。"
"是吧,喝了我的酒,你们都得听我的哈哈哈!"蒲玄子比赵运来还不经醉,嘴巴咧得大大的,倒了四杯全被他们两个人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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