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他娘的!老子早说直接杀进去!"炎烈一脚踹飞脚边的石子,火花子顺着裤管往下掉,"这破寨子难不成还能比密室里的黑暗之水还邪乎?"

蓝羽反手把剑鞘砸在炎烈后腰上,青砖地面溅起一串火花:"把你那驴脑子收收,没见着岗哨塔上架着八牛弩?那玩意能把野猪钉在树上风干成腊肉!"

林婉儿蹲在灌木丛里,撕下块裙摆裹住渗血的箭伤:"东南角两个箭楼,西边望台挂着铜铃阵。姓蓝的,你最好真有法子..."

话音未落,寨门突然洞开。十几个赤膊汉子扛着酒坛晃出来,领头的疤脸醉醺醺嚷着:"哥几个喝完这坛...嗝...就去镇上搞几个娘们...那蓝衣服的小娘子胸脯..."

"操你祖宗!"炎烈眼珠子瞬间充血,火焰长矛轰地炸开三丈火浪。蓝羽拽他后领的手抓了个空,青石板被蹬出两个焦黑脚印。

"放箭!放箭!"望台上铜铃疯响,八牛弩的绞盘声令人牙酸。蓝心双手结印快出残影,光明护盾堪堪罩住炎烈头顶,三支床弩重箭撞在光幕上炸成木屑。

"给老子烧!"炎烈抡圆长矛砸进匪群,人油燃烧的焦臭味混着惨叫冲天而起。蓝羽踩着着火匪徒的脊背跃起,剑光如银蛇绞断两架床弩的弓弦。

寨墙突然裂开暗门,五个铁塔般的壮汉推着青铜兽首车冲出。林婉儿瞳孔骤缩:"毒龙涎!快闭气!"紫黑色毒雾从兽嘴喷涌而出,沾到的草叶瞬间蜷曲发黑。

蓝心尖叫着往护盾里灌灵力:"撑不住啦!"光明护盾在毒雾侵蚀下滋滋作响。炎烈扯下裤腰带缠住口鼻,火焰长矛插进地面:"都让开!"地火顺着矛身窜出,把毒雾烧得噼啪炸响。

"狗日的玩阴的!"蓝羽剑挑飞毒烟里袭来的链锤,铁链缠上剑身拽得他踉跄半步。阴影里闪过寒光,九环大刀兜头劈下——

铛!

林婉儿连珠三箭撞偏刀锋,箭杆在巨力下炸成木刺。蓝羽趁机旋身绞断使链锤的胳膊,断手还死死攥着铁链。"谢了!"他抹了把溅到眼皮上的血,"西南角箭楼!"

"早等着呢!"林婉儿咬开箭囊皮扣,淬毒箭簇在月光下泛蓝。三声弓弦颤音几乎叠成一声,望台上三个弩手捂着咽喉栽下来。

炎烈那边已经杀疯了,火焰长矛抡得像个风火轮。有个匪徒举盾牌挡,包铁木盾直接烧成炭框。"来啊!不是要搞娘们吗?"他踩着焦尸跳上寨墙,火浪把了望台烧成巨型火炬。

"小心背后!"蓝心甩出光明锁链缠住偷袭者的朴刀。蓝羽趁机一剑穿心,热腾腾的血喷了小姑娘满脸。"呕...哥你故意的吧!"

寨内突然响起震耳欲聋的铜锣声。九重包铁木门轰然开启,戴着青铜鬼面的寨主骑着披甲战马冲出,马槊足有一丈八:"小崽子们找死!"

蓝羽格开马槊时虎口迸裂,剑身擦着火星滑开:"婉儿!马腿!"

三支破甲箭钻进铁甲缝隙,战马人立而起。鬼面寨主凌空翻身,马槊抡圆了扫向蓝心。炎烈横矛硬接,精钢矛杆弯成弓形:"你爷爷在此!"

两股气浪对撞震塌半堵寨墙,蓝羽趁机贴地滚进,青钢剑毒蛇般钻向对方下阴。鬼面寨主暴退三步,面甲被林婉儿冷箭掀飞——赫然是知府衙门捕头赵铁办!

"狗官!"蓝心气得光明爆弹乱扔,"全镇饿死三百口人时,你还带我们看空粮仓!"

赵铁办抹去嘴角黑血,突然甩出三枚雷火弹。众人急退间,他撞进密道口狂笑:"没想到吧?每月送上山的姑娘,可都有知...呃!"

林婉儿的箭从他后脑贯出,尸体栽进密道前,腰带里掉出半块鎏金令牌——正面刻着"漕运总督府"。

"他娘的,这潭水比粪坑还臭。"炎烈啐了口血沫,火焰长矛插进密道口:"追不追?"

蓝羽用剑尖挑起令牌,月光照出背面小字:戊字七号。远处传来密集马蹄声,他脸色突变:"带姑娘们从后山撤!这是要灭口的架势!"

"追你奶奶个腿!"蓝羽一脚踹在炎烈屁股上,火花子溅到旁边草垛瞬间燃起大火,"听马蹄声至少三十轻骑,弩箭喂饱能把你扎成刺猬!"

林婉儿反手甩出三支鸣镝,尖啸声划破夜空:"后山有十七个姑娘被铁链拴着!蓝心去开锁!"箭筒里最后一支穿甲箭钉进追兵马鞍,血葫芦似的匪徒被惊马拖进山沟。

蓝心双手结印扯出光链,牢门铁锁在圣光中熔成铁水。"快走快走!"小姑娘急得跺脚,"那个穿红袄的姐姐别捡簪子了!"

寨墙轰然倒塌,青铜兽首车被炎烈抡起来当流星锤使。"狗杂碎看这儿!"他脖颈青筋暴起,车辕横扫把三个骑兵连人带马砸进火堆,"蓝羽你他娘不是说有弩箭?"

"你瞎啊!"蓝羽剑脊拍飞两支冷箭,拽着蓝心滚进马厩草料堆。淬毒箭簇擦着他发梢飞过,钉在木桩上滋滋冒烟:"艹!五连发的诸葛弩!"

西南角突然炸开青色焰火,林婉儿的声音混在弓弦声里传来:"瘴气弹!闭眼!"紫色浓雾瞬间吞没前院,战马嘶鸣着撞成一团。炎烈趁机扯下马厩门板,烧红的铁掌拍出五道火痕:"给爷爷烧!"

蓝羽剑光如瀑绞碎两名弩手,突然瞥见密道口寒光一闪:"炎烈趴下!"四棱透甲锥擦着炎烈头皮飞过,深深楔进身后拴马石。

"操他八辈祖宗!"炎烈反手掷出火焰长矛,密道里传来烤肉的滋啦声,"还藏着重弩手!"

林婉儿踩着屋檐飞掠而至,箭囊已空,反手抽出腿间短刃:"东南来骑挂的是卫所旗!"刀光闪过,试图拉弓的弩手捂着喷血的喉咙跪倒。

蓝羽瞳孔骤缩——月色下三十铁骑俱覆面甲,制式马刀分明是边军装备。"狗日的穿官靴!"他一剑劈断马腿,骑兵栽倒时腰牌滚落:漕运缉私营!

炎烈浑身是血,也不知是谁的,火焰长矛插在地上当支点,凌空飞踢两颗燃烧的头颅:"管他什么杂种,老子..."话音未落,密道里突然伸出六条精钢钩爪,扣住他脚踝就往里拖。

"光明锁!"蓝心十指迸发金光,六条光索缠住钩爪较劲。铸铁钩爪在神力拉扯下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炎烈裤管瞬间被血浸透:"你他妈...倒是烧啊!"

蓝羽咬破舌尖喷在剑上,青钢剑骤然泛起血光:"九幽破煞,开!"剑锋划过钩爪爆出刺目火花,精钢应声而断。密道深处传来非人惨叫,腥臭绿血喷涌而出。

林婉儿趁机甩出三枚铁蒺藜,爆开的毒烟封住密道口:"后山有接应!蓝心带人先走!"

"走个屁!"炎烈撕下衣摆裹住见骨的伤口,火焰长矛往地上一顿,"轰"的炸开火环逼退追兵,"老子要掀了这粪坑!"

蓝羽突然甩剑刺向炎烈咽喉,剑锋擦着喉结掠过,将背后袭来的链子枪挑飞。"发你娘的疯!"他揪住炎烈衣领撞塌半堵土墙,"看看西南!"

血色焰箭在西南夜空炸开三朵莲花,林婉儿瞬间变了脸色:"绿林盟的求援信号!是陷阱!"

仿佛回应她的话,山脚下突然亮起数百火把,牛皮战鼓震得山石簌簌掉落。蓝羽一剑劈翻偷袭的骑兵,剑尖挑开其面甲——溃烂的右脸赫然纹着刑字金印!

"水匪配军..."蓝心尖叫着撑起护盾,箭雨撞在光幕上涟漪阵阵,"他们怎么会有神机弩!"

炎烈突然狂笑,周身燃起紫焰:"妙极!爷爷正愁烧不痛快!"他撕开胸前绷带,火焰纹身竟似活过来般游走全身。蓝羽想要阻拦却被热浪逼退三步:"你他妈要燃魂?!"

地面突然隆起土包,五名灰衣人破土而出,链刃织成刀网罩向蓝心。林婉儿旋身甩出裙刀,十六片利刃在月光下绽成铁莲:"刘家地行术!蓝羽小心!"

"叮!"

蓝羽反手剑挡住抹喉的短刃,剑身映出身后人影——独眼,刀疤,双手各持一柄子母鸳鸯钺。

"漕帮七当家?"他腕抖剑花疾退,后背撞上燃烧的梁柱,"难怪能调用官军!"

独眼汉子狞笑,鸳鸯钺绞住剑身猛拽:"知道太多..."寒光突然从下颌贯入,林婉儿的簪子钉穿他喉咙。

"话多。"女箭手拔出染血的簪子,甩手刺进地行客眼眶,"蓝羽!密道有硫磺味!"

炎烈已然化作火人,所过之处岩层熔成岩浆。密道深处传来机关转动声,八具青铜傀儡破壁而出,眼眶里幽火森森。

"刘家机关兽!"蓝心吓得忘了维持护盾,神机弩箭擦着蓝羽耳廓飞过,"要打核心!"

蓝羽突然腾空跃起,剑尖点过燃烧的屋檐,借力翻到机关兽背后:"炎烈!烧它左肋第三片甲!"

火人合身撞上机关兽,紫焰顺着甲片缝隙钻入。傀儡体内爆出连环巨响,齿轮轴承炸得四处飞溅。蓝羽趁机剑贯核心,青铜兽哀鸣着散架。

"还剩三十息!"炎烈声音像是从火炉里传出,"有什么后手...咳咳...快!"

西南方突然传来尖锐哨音,数百只黑羽箭掠过众人头顶,精准钉进水匪眼眶。白衣如雪的公子哥摇着折扇从树梢飘落,身后两百硬弓满弦。

"绿林盟左使白无瑕。"折扇点向遍地尸骸,"这局棋,该换我们落子了。"

"白无瑕!"林婉儿旋身避开飞溅的青铜碎片,裙刀在掌心转出寒芒,"三年前衡州府劫镖的账还没算!"

白衣公子折扇轻摇,十二枚透骨钉叮叮当当打落三支冷箭:"林姑娘的穿云箭倒是越发精进了。"突然翻腕甩扇,精钢扇骨擦着蓝羽剑锋掠过,将扑来的水匪喉管割开,"不过现在——"

"先杀狗官!"炎烈周身紫焰暴涨,熔岩般的热浪将两名重甲骑兵烤成焦炭。他左臂已然碳化,却抡起燃烧的梁柱横扫机关兽残骸:"老子要扒了赵铁鹰的皮...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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