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新手来说,随便挥一杆哪能学会?这本就一个悖论命题。
顾南枝心道,只怕他是想跟自己在这里耗时间吧?
她轻飘飘扫他一眼,淡道:“希望祁先生说话算话。”
说着,单手接过他递来的球杆,走到另一边,将脚下高跟鞋脱去,摆放一处,便往发球台方向走。
她先是接过侧旁服务员端来的望远镜,找到球洞位置,熟悉周围环境后,才调整自己的站姿,准备击球。
双手抬起球杆一挥,一个相当优美的抛物线在众人面前呼地飞远,高尔夫球稳稳落在果岭上靠近球洞的区域。
“漂亮!”阿宏激动拍了拍手掌,真心实意拍马屁:“顾小姐,你第一次学就打这么好,简直就是天才。”
他心道,想不到这个顾小姐身姿轻盈,细骨柔力,打起高尔夫球竟有股逼人的气势,也太飒,太有范了吧!
顾南枝投给阿宏一个识货的眼神,赤着脚往祁砚川站着的位置走:“还你球杆。”
祁砚川没接,灼灼盯着她,目光袒露出一抹欣赏之色:“你刚刚说你不会。”
顾南枝双眸闪现出狡黠的光:“我刚刚确实不会,不过此一时彼一时,现在又会了,有问题吗?”
说着,又从裤兜里扯出他的手,将球杆硬塞还给祁砚川:“拿着。”
祁砚川低笑一声,接过后提醒道:“顾小姐,你刚发的球并没有打进洞,怎么就把球杆还给我了?”
顾南枝用纸巾拍打着脚下的草碎,穿好鞋子才道:“你只说挥一杆,还有学会,好像并没有强调球必须进洞这类字眼,莫非我听错了?还是光天化日之下,祁先生商人本色尽露,说话不算话!”
她后面五个字咬音特别重,好像故意要诋毁他的人品,令他难堪,让他发飙生气似的。
不知是男人天生脾气太好,还是太过于会演,又或者只当她讲了句幼稚的话。
总之,祁砚川完全不恼,反而笑了笑:“手法不错,师承何人?”
顾南枝双手抱臂:“想知道?”弯唇挑衅说:“不告诉你。”
祁砚川将手中球杆递给一旁站岗的服务员,看顾南枝一眼,打趣道:“你这人还挺有意思的。”接着又说:“上车吧。”
说完,已自顾自往后面的观光车走去。
“喂!去哪?”顾南枝从后面呼喊他:“你不是说有话要讲吗?”
祁砚川回眸审视她:“你觉得你这身打扮站这里合适吗?先上车再说。”说着,迈步上了车。
顾南枝只好气咻咻跟过去。
老实说,俱乐部有规定,女士不得穿高跟鞋踏进球场,她其实已经算是违规,也不好长时间站这里碍了众人的眼。
俩人坐上同一辆观光车,一路缄默不语。
十分钟后,祁砚川将她带到用餐区的一处包间,等服务员上完茶点退出室内,他忽然问:“有没有兴趣跟我结婚?”
顾南枝以为自己听错了,手捧一杯桂花拿铁,快喝到嘴里,差一口又喷了出来,她慌忙用纸巾捂住,怔而茫然问:“你说什么?”
祁砚川并没有再次重复结婚二字,因为观顾南枝的表情,他知道她把这句话听进去了,所以只强调:“有没有兴趣?”
“你……跟我……”顾南枝抬手指了指他,又指向自己,问:“结婚?”
她震惊过后,开始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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