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家,恰好收到他发来的信息:“已平安落地,I miss you。”

他很少会说什么想你啦,爱你啦之类的话,难得这么一说,顾南枝在心里笑了笑,笑过之后,鼻子开始渐渐泛起酸涩,眼泪自然而然就涌了出来。

她抹掉,张开手臂,累极软瘫陷进沙发里。

怔怔盯着天花板放空许久,什么都不想,过了片刻,才重新举起撂在一旁的手机,回复信息:“那边冷吗?”

“还好,就湿气重点。”

“吃了没?”

“刚在飞机吃过。”

“……”

俩人有一搭没一搭聊到子时,才依依不舍停止对话。

夜色浓郁,她在床上翻来覆去不能睡,脑海里反反复复跳出他的模样,每次即将拥抱上去,他又自动在眼前消失掉,吓得她浑身发颤,而后心有余悸。

黑暗中,她打开床边一盏落地灯,感觉胸口越来越闷热,她揉了揉,走到阳台去吹吹风。

晚间气温骤降,冷风刮过她细皮嫩肉的脸蛋,就像刀一样锋利,她将睡袍裹了裹,仍不肯离去。

最后身体招架不住,打了个喷嚏,才拉上门把,回到睡卧。

又躺了一会,突然很想很想、非常想抽支烟。

哥哥说,压力大时会忍不住想抽。

换句话来说,也就是抽完一根烟,压力便会自动消失?

心潮在蠢蠢欲动,她下床去往他的书房跑,香烟果然放在指定的抽屉里。

他一向如此,做人做事有条不紊,什么东西该摆放在什么位置,从不曾含糊过。

那么她呢?他要将她摆在什么位置,彼此才算是共赢的状态?

她自嘲笑了笑,从崭新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然后用银色打火机点燃。

瞧着手上那支猩红的火光慢慢冒起缭绕的雾气,她战战兢兢将烟蒂叼进嘴里。

闭上双眼,视死如归吸上一口,立马呛住。

“咳咳咳……”她拍打着胸口,咳了好久都无法停下来。

什么鬼东西?!怎么会这么辣?!

这也太辣了吧!!!舌头都麻掉了!!!她感觉呼吸都困难起来。

真是撞鬼了,压力大就要抽它?哥哥怎么会迷恋这种鬼东西?

她不懂,非常嫌弃地将烟头掐灭,坐回旋转办公椅转呀转呀转……

迷离的眼神似合非合,她的心头只念记着一件事:明天一定要告诫哥哥把香烟戒掉,不然就分手!

一圈、两圈、三圈……她都不记得转到第几圈,反正转到头晕时,她倏然停下,怔怔发着呆,等这阵晕眩过去后,才起身回到睡卧。

心里已拿定主意,却在计划与实施的两难中找不到一个突破口,惆然过了两天,有人给她打了通电话。

“祁先生?”顾南枝略感意外。

祁砚川勾唇笑:“顾小姐,好久不见。”

“什么事?”她口吻不耐。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祁砚川直白道:“想见见你,大家都是朋友,你应该不会拒绝吧?”

顾南枝这几天已经烦得要命,没什么心情敷衍他,心口一阵闷气拂过,口语不善说:“对不起!祁先生,我不太方便,下次吧。”

祁砚川嗤笑一声:“不太方便?”口吻揶揄道:“顾小姐这段时间都在网上出尽风头,除了待在家里无所事事,还能有什么作为?不方便?找理由也要找个好点,不然会显得你很低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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