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既然人生是堂课程,我们都是未毕业的学生,为什么不趁着还能学习的阶段,多完成一些课题呢?人生不是只有甜,还有酸苦辣咸,要是细分的话,说不定还能多些全新的口味,或许有些人生活顺利些、平稳些,有些起伏波动频繁些、陡峭些,就像考卷,有人得分高些,有人得分低些。
同一份试卷,都能考出不同分数,更何况我们有着各自的课题,有着各自的考卷,人生道路自然不可能完全一致,答得好,分数高些,答得不好,分数低些,倘若真的有轮回,那些人生道路稍显顺遂的人,会不会在前世,他们就已经把复杂课题完成得差不多了呢?今生,就只需完成简单课题,生活的磨难也就少了些。
有些人则是认真完成了今生课题,得分高,顺利通关,阻碍也就少了许多。这就好比一门考试,有人准备充分,一次性过了关,有人则反反复复卡在这里,总是要面对同样的问题,每次都选择错误的答案,无法通关,感觉前方处处受阻。
这样想来,伊香鸢对于这个世界又有了全新认知,很多曾经想不通的事情,突然之间想明白了。
她一宿未眠,第二天,赶了最早的船次,正要上船时,一个男声叫住了她,是凌禹。
“伊香鸢!”
她回过头,看见他风尘仆仆赶了过来,黑眼圈明显,眼角有未擦拭的眼屎,头发却梳得油光锃亮,时不时抬手整理晨风吹乱的发丝。
“早啊,你这么早就回去?”原本清润的嗓音略带沙哑,很明显,他也是一宿未眠。
伊香鸢没多想,她也没空多想,竭摩岛带给了她太多不安和恐惧,她一心只想逃离,再者,她现在有任务在身,也没多余心思放在其他事上。
“嗯!你呢?要去哪?”
“哦,我啊!除了游轮常驻表演,我还得去太白域一趟,有个演出!”他又抬起手整理了下头发,伸手往裤兜里掏了半天,接着又往挎包里掏了掏,掏出一面镜子,格外仔细地查看自己的外表,终于发现了那坨眼屎。
“哦,这样啊!”伊香鸢听到太白域,心想居然这么巧?想来想去,还是不去过问太多,询问他人隐私,需要以牺牲自己隐私作为代价,她不喜欢别人窥探自己的私事,也不喜欢过问别人的私事。
也不知怎地,离开这座小岛时,内心突然有种哀戚,她不知道自己是在为一万年前的献祭感伤,还是在为明年恶魔的复苏感到悲凉。
凌禹的突然出现,暖化了她冰凉的哀戚,她觉得,自己和他好像认识了一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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