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子稍经思考当下也就答应老板干到今年年底去,算是没事了。毕竟快到今年年底啦,勉强要辞工的话,也不知道怎么做才好,更为重要的是,他突然暗自决定,在这里干到今年年底就真的回家去算了,他的思想有了很大的变化,甚至暗自有些激动不已,好像通过这次事件能让他改变原先的打算,进而突然决定在这里干到年底就回家也很值得。像是受到刺激才突发的灵感。如果他硬是勉强辞工,就显得不知好歹,不通人情,不讲信用,忘恩负义,回想起来觉得老板和老板娘对他还算好的,何况他如果硬是要辞工,还不知会闹到什么程度去,有可能还最终拿不到一分钱,何苦呢?

来子自从决定要干到年底就回家后,心里就一直反反复复围绕回家这个重大决定思考斟酌,并慢慢巩固这个回家的决定,实乃明智的决定,自然而然。没有那次回家的决定有这次回家的决定关系重大,堪称一个重大发现,恍然大悟,茅塞顿开,他出门在外天不怕地不怕,难道还怕回家吗?回家到底有什么可怕的,他越是怕回家就越是要回家,他回家后如果又忍无可忍,大不了又一走了之,回家更有挑战性,他出门在外最严重也只不过落难而已,死不足惜。他回家最严重时足以让他感到生不如死。他出门在外几乎模式化了,性质一成不变,真真是狗断不了吃屎的路,苟延残喘,稀里糊涂,没有一个一贯努力突破的方向。

可自从他想要把他的泼天故事写成一本书后,就等于设下了一个可以一贯努力突破的方向,就很不甘心继续这样鬼混下去,再也不能自暴自弃,不能一事无成,只要他从今往后坚持不懈的往想要写书那方面突破,就不是不可能真的写成一本书。是该要把他的人生划分一个段落,不能染成这种鬼混的癖好,再怎么鬼混下去又能鬼混出什么名堂,实在鬼混够了,心有余悸。回家去后很可能真的就可以写书了,只要他真正战胜了自我,父母亲大人不可能把他赶出家门,何况还是想要写书,跟以前的情况大不相同,至少无需金钱投入,只是要在家里吃闲饭而已,试试又何妨。

他回家后如果还不具备写书的环境条件,至少可以先把他的泼天故事大至回忆一遍记下来,等于是先打一遍底稿。不然等若干年后,就算他具备了写书的环境条件,却又把泼天的故事淡忘了,散掉了,不怎么刻骨铭心了,岂不遗憾终生,无法弥补,特别是内心故事隔久了就会慢慢变得模糊不清,不那么深刻,白白浪费掉,岂不是一种重大损失。他不回家去试一试写书,又怎么知道到底行不行呢?

他还是信奉那些大道理:“你说你行你就行”,你实际能做到的远远超过你以为能做到的,“没有谁是先在岸上学会游泳再跳到水里去游泳,不要等到做哪件事的条件全部具备了才去做”。就不必再举出更多类似的大道理来,好多大道理经常挂在人们的嘴上,却实际很少有人那样去做。他虽然想过哪怕再坚持十年时间甚至更长时间也要把他的泼天故事写成一本书,可他更希望能在两三年之内一鼓作气就写成一本书,不然他绝不会让自己好过,甚至拖久了会丧失这种写书的毅志和决心,对写书并不一定有好处,要做就做最想做的,不要故意拖延,怕夜长梦多。

他已有的泼天故事就足够写成一本书,有头有尾,跌宕起伏,高潮迭起,他不能明明有了要把他的泼天故事写成一本书的想法,还故意去流浪,去折腾,但求有故事,好把以后的故事也写进去,不就显得太做作了,画蛇添足。他已有的泼天故事完全浑然天成,应运而生,他一直以来都但求有故事没有一丝一毫是因为想要写成一本书而刻意为之,都是顺其自然,听天由命的结果。

他更加没有要立志当什么文学家,他只是觉得他的泼天故事太适合写成一本书了,觉得他可能也有相应的写作能力,才有了写书的想法,完全是偶然。他不可能把他的泼天故事写成一本书后就上瘾了,还要经历更多更多故事,还要写书。他只要能写成这一本书就算完成了他的天之大任。他的写书理想王国就只有这一本书,没有住着文学家。他并没有想好要把他的泼天故事写成什么形式的书,能写成什么形式就是什么形式,他这一本书就是一个理想王国,怎么可能还套形式。草鞋没样,边打边像。必将功夫不负有心人,有志者事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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