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两个多月后的某一旁晚,因来子在做棉絮加工中的一件小事,竟与老板较上了劲,惹得老板一怒之下就踢了他一脚,并扣住他的胸脯,欲要大打出手,他则嚎叫一声,欲要发疯,如果老板真要大打出手,他就要在大仓镇正儿八经发一回疯,倒看谁胜谁负。老板见他欲要发疯,也就有所收敛,并很快就平息下来。他则难过极了,这是他出门在外头一次有人打了他,情不自禁流下了很多眼泪,感受深刻,这也是他出门在外头一次流眼泪。
晚上来子趁老板不在,就毅然决然向老板娘提出他明天就要回家去。实质他并不想回家去,但确实下定决心明天就要辞工走人,随便去哪里都可以,忍无可忍,以为这是他辞工走人的绝好时机,很不甘心长期在这里做棉絮加工赚每月150元的工钱,只是因为他当初答应至少要干完今年,所以很难提前辞工走人。可老板这回竟打了他,他就有了辞工走人的借口,口口声声说难道在老板看来,他就是路边捡回来的一条狗,难道在老板看来,他能在这里赚每月150元钱的工钱,就已经很不错了,难道他不在这里干活,就会饿死在外面。
来子为了急于达到辞工走人的目的,竟谎称他在上小学五六年级的时候就患过一场病,也一直拖了很久很久,一直还留有一些毛病,时好时坏,老板娘则急着想知道他到底患过什么病,又有何影响。他则含糊其词,故弄玄虚,只想让老板娘明白,他患过羊角疯,癫痫之类的不可根治的病,受了刺激就更容易复发,进而还强调,他走过许多地方,干过许多种活,经历过许多故事,反正他一直就是乱七八糟,癫癫魔魔,行事无常,平常还总买些药吃,最后他直接了断坦白说,他确实神经不太正常,与世格格不入,干脆回家去算了。
来子是在撒谎,但并没有当他是在撒谎,比说真话还要认真。比起让人相信他是一个正常人,更容易让人相信他是一个不正常的人。比起他行为方面的不正常,他精神方面更加不正常。比起解释说因为有奇特的情怀,还不如直接了断说他就是一个疯子。他想要把他的泼天故事写成一本书,是他发疯发得最厉害的一次。注定他以后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发疯。
老板娘则基本上对来子所说的信以为真,顾虑重重,小心翼翼,不对来子做任何评价,何况来子是在那样特殊的情况下来到这里的,算是特例。老板娘只淡淡告诉来子,应该去跟老板说说就是了,显然老板娘轻易就同意来子辞工走人,但还要老板才能做这个主。
第二天早上来子就正式向老板提出要辞工回家,只要老板马上给他结帐,他马上就走人,还解释说他出门在外虽然很没出息,但人缘很好,也很老实忠厚,从没有人要打他,但老板昨天却打了他,他再也无法呆下去,不然他会按起初答应的那样,至少干完今年,他在这里已经够老实忠厚听话,老板怎么可以打他呢?
老板则抱歉似的解释说,昨天他并没有打来子,也完全事出有因,过都过去啦,并不让来子辞工回家,当初可说好了,至少要干完今年,老板还承认来子非常老实忠厚听话,但并不需要来子那样老实忠厚听话,他平常对来子也很不错嘛,老板还明确提出要来子干到今年年底,到时绝不会少来子一分工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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