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雾般的云在斗转星移中舒展又回旋,生生不息的野草重重叠叠延绵不尽,东升西落的太阳庄严地巡视着这片原野。
我天生就是一个长鼻子,父母是,族人也是。
自从我学会爬树后,就喜欢呆在河边的一棵树上,那条河笔直又宽阔,直的像是边界线般不容侵犯,宽的好似银河要让两岸的人永不碰面。
站得高,望的远,对岸的一切让我感到惊奇。
回到家后,我跑去问家里的管家,“河对岸为什么没有草,全是泥土和石头?”。他说:“他们忙里还要偷闲,又哪有心思管究竟有没有草呢?”
我又问:“他们为什么忙忙碌碌的?”他答:“少爷,要我说,这又怎么称得上是忙碌呢?他们摆明了就是一群懒汉!”
我继续问:“懒汉可不会起那么早。”我注意到,星星月亮还来不及安睡,黎明的号角仍堵塞不通之时,河对岸早已灯火通明,人影攒动,间或几声机器噪音;而河这边月光倾泻而下,波光粼粼,一片寂静。他说:“起得早的可不一定是勤快人,他们这么早起来准是为了制造动静,打扰我们安睡,给我们添堵。”
他又叮嘱我说,“您可得擦亮眼睛,这帮短鼻子人准是群白眼狼。”说起“短鼻子人”时,管家的轻蔑不屑与愤愤不平连我都感觉到了。我原想再问些什么,可是又有什么好问的呢。
待在树上,确实看的远,我一眼就看到了那个黑乎乎的小孩,看那身形应该比我小两岁,但是啊,他为什么黑漆漆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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