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九日,星期一,冬日的早晨,寒风凛冽。

计平榛裹紧了大衣,脚步匆匆地踏上了去轧钢厂的路。

他的心里揣着事儿,手里提着四瓶珍贵的鹿血酒。

走进韦主任的办公室,计平榛将酒轻轻放在桌上,脸上堆满了笑意:

“韦主任,这四瓶鹿血酒,您给李主任带两瓶去,我那事儿,还得麻烦您多美言几句。”

韦主任眯着眼,拍了拍计平榛的肩膀,信心满满地说:

“放心吧,计股长,今天下午的干部会议上,李主任肯定会力挺你的。”

计平榛感激地点点头,心中稍感宽慰,转身离开了办公室,回到了重工食堂。

他的思绪却并未因此停下,脑海中反复琢磨着如何对付许大茂。

许大茂那小子,虽然烦人,但计平榛心里清楚,凭他那点能耐,绝不可能是这次举报事件背后的主谋。

那么,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呢?

时间一晃,就到了快中午的时候。

食堂里,一个勤杂工小跑着进来,嘴里嚷嚷着:

“哎,你们听说了吗?招待食堂的何班长,昨晚在家烤火,结果把眉毛给烧了,现在成了阴阳眉,笑死我了!”

这话一出,食堂里顿时炸开了锅。

大家伙儿表面上虽忙着手里的活儿,心里却都好奇得很。

不一会儿,就有人借口上厕所,偷偷溜去看热闹。

回来的人聚在一起,低声议论,笑声、窃窃私语声交织在一起,让整个食堂变得热闹非凡。

计平榛在一旁默默听着,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他只不过是用点小手段,削掉了傻柱半截眉毛,没想到傻柱为了掩盖,竟然一不做二不休,把整个眉毛都给烧了,也算是个人物了。

这傻柱虽然平时大大咧咧,但关键时刻,还算有点小机灵。

下午,在轧钢厂办公楼三楼的会议室里,每星期一次的例行干部会议如期召开。

窗外,冬日的阳光无力地洒在冰冷的墙面上,室内却因人多而显得格外温暖。

会议桌旁,坐满了各部门的负责人,气氛严肃而紧张。

刘厂长清了清嗓子,开始安排一周的工作。

待各项事务布置完毕,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缓缓展开。

“这是一封举报信,”刘厂长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内容是关于重工股长计平榛的炊事员等级考核资格造假。”

会议室里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封信上。

刘厂长继续念道:“举报信中称,计平榛从一九四九年随军改编成为解放军后,虽然曾担任过半年的炊事员、半年的炊事班长以及两年左右的司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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