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传旨的如此寒酸,想来想去,定是朝堂决议结果,诸位心有大汉的臣工,一方面顺应灵帝,同时顺势将这位少年猛将搬来京师镀金,再委以重任对抗阉狗。

毕竟,卢植的弟子,定然跟阉狗尿不到一个壶里。这是所有人第一反应。

阉狗同样想顺毛捋灵帝,顺水推舟,借着上次县侯爵位一事,大棒加甜枣威胁拉拢公孙瓒,在他们看来,所谓的不愿意,其实很多时候不过是钱不够罢了。

当利益足够诱人,所谓的不愿意往往会在瞬间土崩瓦解。

只要是个人,都逃不过这相,巧的是,这些个权利和利益,他们运作起来,可比士大夫厉害多了。

最让他们自得的是,死在他们手中的望族、外戚、太学生士大夫数都数不过来。

窦氏厉害吧?

该死照样要死!

就主打一个能给能收。

从先帝到现在,敢跟他们对着干的,大多都见了阎王,眼下有谁敢站直了跟他们说话?

可惜的是,这次目的竟然意外相同,士大夫、灵帝、阉狗三方都想将公孙瓒搞到洛阳瞅瞅。

士大夫觉得他们的谏言终于被灵帝采纳,破天荒产生了阉狗也就那样的危险想法。

灵帝则觉得这群憎恶的臣工终于懂事,心怀甚慰。

至于阉狗,公孙瓒的功劳放眼大汉,也算是屈指可数那类,可偏偏来洛阳论功的建议被士大夫先提出,不但失了在皇帝面前表现忠心和能力的机会,还被早就不对付的士大夫狠狠的恶心到了。

阉狗心里自然不乐意,你们提出来,那你们自己玩,咱家不掺和,不给人,不出力。

到时候,看你们这群满肚子坏水的读书人,用什么去传旨?

到时候失了皇家威仪,又可以好好紧紧尔等这群老银币的皮子。

公孙瓒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关键。不由得就有些乐,眼下外戚被干了一茬又一茬之后,焉了。

就剩下阉狗、士大夫和皇帝在洛阳唱大戏。

士大夫总想改变皇帝,皇帝想我行我素,阉狗想搞死除了皇帝之外在座的所有辣鸡。

三方明争暗斗有来有回,最后自己这个小透明,莫名其妙的收了一波渔翁之利?

如此看来,灵帝没嘎之前,自己岂不是可以用这个方法,左右逢源?

公孙瓒思索片刻后,暂时打住话题,一行人已经到了将军府门口。

他跳下马,自有亲卫主动安置坐骑,回过身,众人也已经站在了地上,抖了抖身上的雪花,脑海里的烈焰突兀燃烧。

什么情况?

统子这会儿抽风了?

公孙瓒十分好奇,着急忙慌想静下心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便熄灭了跟部曲们沟通沟通感情的心思,左右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而且辽水城建工作都已经责任到人,完全可以放开手由他们去做事,顺带提升能力,自己只需查看结果,居中调度决策即可。

念及此处,公孙瓒摘下头上的皮帽,轻轻挥了挥,温声道:“诸位,天气渐冷,若无要事就各自回去罢,莫忘了吾安排的事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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