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拍了拍身上的积雪,身侧的亲卫立即递过来一张柔顺的毛皮披风。

再次举目远眺环望,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

这才是自己真正的基业。

吐出一口带着热流的气息后,带着众人下了城墙。

城卫兵立即持枪庄重行礼。

看到兵器,公孙瓒突然想起来,王毅被自己派着去了冀州打包蒲氏,算算时间,差不多也该有消息了。

眼看又是一年凛冬,别到路上被冻死几个,又该心疼的睡不着觉了。

想到这里,便扭头看向身后的赵参,如今辽水所有需要交涉的事情,都交给了他去做,这两日自己忙着规划未来发展计划,藏在书房好几天没有露头。

要不是步婉告知外面下雪,都不一定能出的来屋子。

“睿渊,王毅这小子,近日可有消息传过来?别半道被山贼给劫了去!”

赵参愣住,接着大笑着说:“主公,还真不巧,前日他遣了骑兵过来说跟并州的山贼干了一架,结果对方不堪一击,被王小将军全部绑了,要带到辽水来,算算日子,只怕有三五日差不多了!”

严纲神色诧异,“还有这事?”

公孙瓒不想展开说,微微颔首,止住话头,“眼看落雪,再去令支只能等到年后,等蒲氏到了辽水,睿渊先仔细安置,再带蒲元来见吾!”

“遵命,主公!”

塞外一战后,甘欣被派到令支联络老丈人,数月没见着消息,谈到这里,公孙瓒索性一并问了,“甘欣呢?还有,吾指派差事尚未回归的将领,如今可有消息?”

赵参抖着身上的雪,思索片刻后,沉声说:“主公,辽西倒是有书信过来,候太守打算年后让甘将军带侯娘子过来,所以年前是没法回来了!”

???

这是硬塞?

真晦气,公孙瓒一想到侯静姝那脾气,就想一脚踹死对方,心情当下就有些不悦,也不好跟自己人发作,深吸口气后,轻声问:“还有呢?”

“徐越上月已经到了涿郡,没见着卢先生,据主公同门高诱所说,卢先生早在三月里,就转任尚书,去了洛阳!”

这就难怪,那会儿自己刚从柳城出兵,信件来往不便,恩师应当是得到了消息,所以不告而别。

公孙瓒微微颔首,接着立马想到一事。

前日里他又接到了一份圣旨。

这次传旨的却跟以往不同,来人只是一个小太监,整个人风尘仆仆,穿着单薄深棕色宽大的太监袍子,全身腌臜不堪,被冻得瑟瑟发抖,手脚全是冻疮,人也没有任何特别,十分老实木讷。

圣旨内容十分简单,就一句话。

“着辽水县侯年后进京!”

这可不是阉狗的作风,前几次圣旨内容辞藻华丽,引经据典,妥妥的范文,而且来的全都是身份地位在宫中不一般的阉狗,最后这次委实寒酸。

公孙瓒完全不担心阉狗投机倒把、卸磨杀驴,因为他派去的亲卫典伺已经回了辽水。据说当日在大殿之内,就吵吵着想见自己。

朝堂和洛阳已经吵翻了天,阉狗再如日中天,对上自己这开疆裂土的功劳,都显得相形见绌,灵帝心大,却不傻,自然而然,自己算是在皇帝心里挂上了号。

十常侍哪一位不是人精?深谙权利来自皇帝,顺毛捋才能长久,更加不会为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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