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久时生病的第二天,府上就来了一大堆看病的客人。
管家带着他们来到凌久时的院子时,阮澜烛正好不在。
凌久时披着外衣坐在院子的石桌旁喝药,膝盖上还趴着懒洋洋的栗子。
来人一共四个,除了带着凌久时恩师慰问之情而来的吴崎,还有整天借故在学校逗留的高大威,以及两个很意外的人。
“一榭?千里?”
凌久时手里拿着空药碗,刚喝完苦药的表情正扭曲着,诧异的看着站在他面前这对仅有一面之缘的双生子。
程一榭手里拎着礼物,刚开始表情淡淡的,听见凌久时叫他们一榭千里之后就有点僵硬住了。
程千里偷偷看了眼他哥,然后马上笑呵呵从自己哥哥手里抢过礼物搁在石桌上道
“凌师兄,好久不见哇!”
“好久不见”
凌久时扯开一个笑又问:“你们怎么突然来了?”
“嗐”少年稚气的脸上满是抱怨道:“别提了,我逃出来的”
“啊?”凌久时愣住了。
程一榭双手环胸替他解释:“上次背错了诗,后来许老师重点抽查,发现他没有一句是对的……”
“哎哎哎!”
程千里一脸崩溃,想捂住他哥嘴又不敢,最后一把捂住自己的脸背对着程一榭坐下惨叫
“背不下来能怪我吗?谁让那帮古人闲着没事就写诗?就不能闲着没事玩玩游戏?这下好了,一大堆晦涩难懂之乎者也的,谁背的下来啊?”
在场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笑了,连他哥也没忍住。
但程一榭笑了后又突然冷下脸,盯着凌久时微微皱起了眉。
没注意到这点的凌久时正和吴崎说话。
“凌久时,不得了啊”
吴崎刚到门口的时候就在震惊,一路震惊到见着凌久时,嘴都没合拢道
“我一直听说阮府是全隆平最有钱占地最大的宅子,但是我的亲爹啊,这也太大了吧!”
凌久时看他这样,脸不红气不喘的答道:“哎!”
吴崎嘴里不停的‘亲爹啊’的感叹声顿时没了:
“凌久时,我看你病的也不厉害,还有心情占我便宜?”
凌久时嗯了一声,笑眯眯:“你不是常说吗?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吴崎:“去去去,我这话又不是让你用我身上,呐,镇上最有名的瑞芳斋的新果子,听说你病了怕你没胃口,我还巴巴儿的买来给你尝尝,一见面就打趣我”
凌久时接过他手里的盒子,笑道:“谢谢~”
吴崎摆手:“客气”
凌久时笑,抿唇忍着嘴里的苦味,眼神从众人身后的院门处瞄了一眼。
奇怪,刚刚阮澜烛说去给他拿蜜饯,很快就回来。
可凌久时这会儿药都喝完了,他还没回来。
也是怪
凌久时咽了口水,将苦味硬生生咽下去,将空碗搁在石桌上的托盘里。
管家低着头,上来把托盘拿走了。
凌久时看了他一眼,视线正好在管家的左耳上停留了一秒。
那只耳朵完好无损,并没有先前阮澜烛说过的缺失。
凌久时眉心一蹙,不动声色的挪开了。
管家拿着托盘从众人身边离去,旁边一直没说话的高大威就带着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近前几分道:
“久时,听闻你病了,现在感觉如何,严重吗?”
凌久时摇头:“不严重,就是普通风寒而已。”
“那……”
高大威左右看看,发现这里只有凌久时,没有阮澜烛,不由松了口气。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查关于凌久时身边那个男人的事情,越查越后怕,尤其是打听到凌久时家附近的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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