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来看看,这里,有没有好东西……」
黯淡的日光从窗边斜射进这个仅十几平方米大小的办公室,那为这个灰色的房间染上一丝苍白。不知何处隐隐约约传来腐朽的味道,彰显着这里的了无人气。一股寒气从四面八方传来,壁炉已经熄灭很久了,整个房间已经跟外面一样冷了。
赫尔莫走到书架前的办公桌边,看着桌上散乱的那些文件,上面的笔迹已经显露出时代的变迁。他随手抓起一张,扫过一眼后又扔掉。他重复着这一行为,直到全部的都已经被他过目才罢休。尽管这样还是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他也不灰心,只是走到办公桌后面,把抽屉的锁全部砸碎,再一个一个抽出来,里面的东西却也同样没用。
「我开始觉得这是在做无用功了。」
赫尔莫拉开桌子右边的最上面也是最后一个柜子,里面躺着一本大小恰好够放进这里面的古朴圣章书,纸张已经发黄卷页了,它的主人一定经常阅读它。
「虔诚的信徒,是吗?可惜这样也没能保住这个小镇。」
洛特在讥讽,但赫尔莫却只是凝神看着那个柜子。突然,他双臂发力,就把整个柜子都给抽了出来。
「你在干嘛?」
「……柜子的长短,有问题。」
他把圣章书放到桌上,果然发现了些许端倪:这柜子明明有五十厘米长,但空间利用率却不太高,后面还有五厘米没有被凿空。他用指关节轻轻一敲,便发现这五厘米是空心的。手杖用力一戳,暗格里藏着的东西就这样暴露出来。
「这是……」
一本不起眼的黑色小本子。
赫尔莫将其翻开,笔记主人所写下的话语就被他收入眼中。
「我是不是出现了幻觉?那些恶魔,噩梦般的生物……我已经第三次看到它们了!」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洛特没有默默阅读而是把上面写下的东西念了出来,「丑恶、污秽不堪的怪物,它们到底是为何到来?」
「我甚至能听见它们的呓语!」
「死人!我看到了死人!内脏全都没了……这样骇人的死法,究竟是谁如此残忍?约里克牧师说灵魂已经没了,无法再转世……邪教,这一定是邪教!这个小镇上一定有人在搞鬼!」
「事情已经不可收拾了,必须要向教会求援!我是虔诚的义人,全镇的人都是,我们一定会得救的……」
「有人来了,我们有救了!」
「已经一个月过去了,为什么还是没能解决?」
「还是有人在死去,这究竟是为什么?」
「如果杀掉他……我们真的能获得救赎吗?」
「复仇……」
「……嗯,后面的就是些法阵了。真是奇怪,这镇长还会画法阵?让我看看……」洛特的声音突然一沉,「小子,我貌似知道我们为什么会被困在这里了。」
赫尔莫看向洛特所说的那个法阵,熟知神秘学的他一眼就抓到了其中重点:这个法阵上有大串的禁锢和召唤铭文,而召唤物则就是暴雪。他能看得出来,这个法阵的设置和诅咒非常相似,除非达成了诅咒的解决条件,否则无法破解。
「小子,你怎么看?」
「……」
眼前的都是重点信息,但只有这些,还不足以推断出真相。赫尔莫将日记放进背包,旋即站起身来,要往门外走。只不过,就在这时,三道钟鸣响起了。
锈火重燃、腐化再现,暗处又传来“莎莎”的声音。
“谎言……”各个方向都传来同一声呢喃,“假象……”
「小子,我建议我们立刻跑路。」
不用洛特说,赫尔莫也明白。
他看了看手表,此时的时间是十二点三十五,平平无奇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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