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王医生张口骂道。
靠在椅子上的钱恬却止不住地颤抖,挨骂的钱恬一脸痛苦:“你轻点我不就不动了?”
一听这话,王医生更是怒不可遏:“你半夜三更把我叫起来,你还想让我轻点?”
“没办法,宵禁我进不去城啊。”钱恬无奈,耸肩道。
“你别动!”看见钱恬还在乱动,王医生真要气炸了。
风刃蝠使出来的风刃威力虽然并不强,但影貂毕竟不以防御著称。
这道风刃切开了钱恬的皮肉,形成了一道长约十几厘米的细长伤口。
这伤口看着似乎不怎么严重,但王医生一瞧就开始皱眉头。
王医生此刻正一点一点地把钱恬伤口上黏着的碎布扯掉,这个过程奇痒难耐,令钱恬痛苦不堪,总是不自觉便想要扭动身体,于是招来了王医生的辱骂。
骂完钱恬,王医生也算出了口恶气。他舀来一瓢烈酒,在钱恬的伤口上撒下一点用来消毒,又给钱恬痛得嗷嗷直叫,惹来另一顿怒骂。
烈酒消毒并不是什么好法子,但也别怪王医生用这种土办法。
这里是晴岚城外的棚户区,王医生接待的客人多数都付不起昂贵的费用,只有这些便宜的土法子能给病人使用。
毕竟棚户区的建立,本就是给那些因为宵禁而进不去城的商人或农民一个落脚的地方。
随着这地方人越聚越多,最后渐渐变成了个类似小村子的地方,只是没有田地,城卫军也对这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有人在的地方就有活干,随着棚户区的扩大,不少人就选择在此地谋生,其中不少都是些黑户,王医生也是其中一员。
王医生的医术虽说不上高超,但也能称得上一句精湛。更重要的是,王医生不只能给人疗伤,还能给畜生看病。
凭这一手,他便能在棚户区开办诊所,甚至内城里的大人有时都会去找他去看看自家马儿为何不吃料草。
闻到酒味儿,影貂鬼鬼祟祟探出了脑袋。发现没人看自己,它便自己给自己施展影化,跳到地上,又在匿声的帮助下悄无声息爬到桌上,然后一头扎进了水瓢之中,在烈酒之中畅饮。
等到王医生再次端起水瓢,二人便看见这水瓢里只剩下小貂。它的肚皮高高鼓起,已经开始微微打鼾。
王医生嫌弃地提起水瓢里烂醉的影貂,丢在桌上。又从旁边取出缝针和肠线,给钱恬那皮开肉绽的伤口仔细缝上。
钱恬没再去动,等到王医生缝好再包扎完,钱恬才摸出手帕擦干自己的灵兽,搂在怀中。
“说说吧,你怎么搞成了这幅鬼样子?”王医生一屁股坐上藤椅,从旁边摸出一杆烟枪来。
钱恬稍微活动活动自己的左肩,却招来王医生的皱眉:“好好休养,不要乱动。”
钱恬翻了个白眼:“我是干什么什么活的你不知道?就算现在不动,有了活后也得动。”
王医生嗤笑:“晴岚城大大小小的术师得有上百号,你不算最强的那一个,但一定是最贪的那一个,有什么活就做什么活。人家都是做一次歇半个月,你?我就没见过你休息。”
钱恬并不理他,而是靠上躺椅,抱着自己的小貂慢慢抚摸。
他整理一下语言,嘴里说出了城外的大事:“我与你说,那张家被土匪袭了。我这伤口正是从张家离开时,被张家的术师打伤的。”
王医生听完,眉头皱得更紧,连着咂巴了几下烟枪:“难怪我听到城门开启,看到有兵员出城。但究竟是谁有这种胆子去攻击张家?你瞧见那土匪的头子了么?知道他的名号么?”
“我听到了他们头领的名字,也看到了他的模样,”钱恬回答,“李傩——那土匪头子自称坪滩山李傩。”
一听这名字,王医生的眉头又开始皱起,拧得像是个麻花。
钱恬继续道:“那李傩个头高大,还是个御灵术师,契约的灵兽像是炎驹。炎驹这样的灵兽可不多见,至少也是五阶灵兽。
“契约这样一个灵兽的土匪想来非常有名。你这儿来往商队这么多,有听过这个名字吗?”
王医生叹口气:“听过,坪滩山在晴岚城外向南一百八十里,过往商队都要给他纳贡,倒也算是地方一霸。只是为什么他敢袭击张家?张家和天京李家可是亲家,他不怕李家出动几个术师给他直接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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