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佳的睫毛颤动,被发现。
余果的手探了上来:“俺妹妹退烧了!”她高兴地喊着。又一只手探了上来:“退了,总算是退了!”郭姐松了一口气。
余佳这一病,在宿舍躺了两天。尽管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可是同类杜鹃已经离开,没有她的任何消息。她内心充满了绝望与悲哀。她依然在上班,却冷眼看着这个世界。
她和以前一样,重复性机械地做着同一样工作,却不再和人交谈。她听到有人说:“余佳这个嫚儿,最近看着有些奇怪!”
她和以前一样,在工作下班的间隙,捧着一本书,默默地看着,心里却在想着杜鹃在哪里。她听到有人说:“自从杜鹃离职,余佳没有了朋友,看着挺可怜!”
她在空闲的时间,走着和杜鹃一起走过的路。回忆着曾经的点点滴滴,欢乐的,愉快的,当然还有那扎心的分别。
华夏儿女有个共性,那就是对原生家庭的依恋。尽管这个家庭曾经无意或有意伤害过你,只要不是痛彻心扉过多次后,都会选择回归原生家庭。当然,余佳也不例外,在生病后的第四天下班,余佳回到了家里。
那时,王翠翠正在院子里洗衣服,早晨的阳光明亮地照在她的身上,散发着母性的光辉,若是忽略她内心修养的话,这必将是无可指摘的完美妈妈。可惜她只是抬头看了余佳一眼,低下头,没有吭声,吭哧吭哧继续洗。
“妈!”余佳小声叫完,迈步进了正屋,环顾着这个家。
“吃饭了没有?”王翠翠跟了进来。
“吃了!”余佳瓮声瓮气往里间走,余光瞅见她又出去了。
拉上布帘,把自己放倒在床上,蒙上被子,嗅着,家的味道就是不一样。
“家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在沉入梦乡的时候,余佳脑海里忽然出现这句话。
余佳是被王翠翠叫醒的,此时是下午三点,她已经做好饭。余树林一直没有回来,余佳心里莫名的失落,她忍不住问:“妈妈!爸爸呢?”
“谁知道呢!”王翠翠说话总是不假思索,横冲直撞,就像在田地里刨大撅头,一撅头下去,能扎死人,“你爸爸!你爸爸这几天总是神神叨叨地,不知道做什么!”
“他那个人……”她的抱怨又来了!
余佳赶紧说:“啊!那个!我上班时间到了!我要走了!”
日子必须要过下去,绝望与悲哀虽然被时间拉长,时浓时淡,却总是萦绕在心底。冷眼看世界,看久了,一切的一切都是麻木的存在。余佳就是这样凑合着一天又一天。
忽然有一天,余佳正在上班,有一个人过来说:“余佳,你爸爸来了,在大门口呢!”
余佳暗想:“爸爸怎么来了?除了那年送自己进厂,再也没有来过!”
余佳飞速跑到门口,余树林正皱着眉头抽烟。他的右手抬起又做了一个甩出的动作,她的心“咯噔”一下,还没喘口气,就听到余树林说:“你!换换衣服,去上学吧!我都给厂长说好了!我在门口等你!”
上学!余佳只抓住这个词!她的脑子嗡嗡嗡乱叫,心也狂跳,似乎进入了玄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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