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
“风！”
“风！”
与此同时，山谷四周响起秦军标志性的号令，箭矢如雨。
他娘的，用的还是赵人弓箭！
忙着躲避箭雨的李牧随手拔起一支羽箭瞬间认出来路，气得哇哇叫，却又无可奈何。
“进！”
“放！”
“进！”
“放！”
“……”
堵在山谷两头的秦军校尉有条不紊地指挥着麾下弓弩手，不断压缩飞骑军的生存空间，一点点逼迫飞骑军聚拢并射杀！
精心构筑的战阵如同两架精密的机器，冰冷且无情地执行着杀戮程序。
飞骑军都是好样的。
没人投降。
李信也没有劝降。
只是……看到不断惨叫的战马心疼得眼角直抽抽：浪费了一万多匹战马！
心疼归心疼。
他还没傻到下令留下战马。
那样会给李牧逃出生天的机会。
许攸看向李牧狼狈的身影心情颇为复杂：这可是赵国的战神啊！
从小听着这位老将的故事长大，却没想过，会见证英雄迟暮的一天。
嗯，他领命来拦截代郡方向赶来的粮秣，事情却没办完。
把护粮部队围困在山坳中时接到了李信的新命令，只能就近找了个山谷绝地抽调大部分人手埋伏起来。
没想到，居然一举建功。
回头，还要重新去打护粮部队。
“李信！”
眼看身边的将士越来越少，李牧一把拨开挡在身前的亲卫：“老夫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言毕，铜剑一横，割破半拉脖颈。
鲜血滋滋喷涌的时候，双目犹如喷火。
一代战神，陨落！
“上将军，我来也！”
“做鬼，小人也要追随上将军！”
“秦狗，给爷爷个痛快，爷爷手断了，提不了剑。”
“……”
李牧轰然倒塌的身影仿佛砸断了飞骑军的脊梁，纷纷放弃抵抗拔剑自刎。
伤病则怒骂不止，试图激怒秦军。
“好汉子，去陪你们的上将军吧！”李信面无表情地挥手，下令身后的弩手收割最后的生命。
……
十日后。
邯郸，龙台宫内。
赵王偃瞪大了双眼盯着丹墀下前来禀报的将军：“寡人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大王，上将军他……他被秦人李信害了。”飞骑军偏将泪眼婆娑地再次说出实情：“三万飞骑军，仅剩司马将军麾下的一万将士和末将冒死带回的一百余人。”
赵国百官哗然：
“不可能！上将军何等神勇，李信不过一黄口小儿，如何能害上将军？”
“完了，完了，完了。秦人又出勇将。”
“我们要复仇！”
“上将军不能白死，臣请大王对秦宣战！”
“末将愿率十万大军绞杀李信！”
“……”
百官在吵什么，赵偃半个字都没听进去，脑袋嗡嗡直想。
虽然他平时挺烦这个李牧。
却从来没有想过失去此人的赵国如何与秦国对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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