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白,纯净。这是我对天国之境的第一印象

恢宏的建筑群自云端矗立,繁杂的无序中是摄人心魄的美

只是如果没有眼前的那位白衣青年会更好

“轮到我了吗?”白衣青年问道,虽然还未表明身份,但早已呼之欲出————

神启时代最后一位君主,天国福址之神·「天国之主」

“在北境死的时候你就该做好觉悟。”「少主」的手中有武意流转,“你们的时代该结束了。”

“北境虽死,但我还在。”「天国之主」踏出一步,强行镇压了我们一行人的杀意,只有「少主」不受影响,“神启君主不死,神启时代就不会终结!”

“你已有取死之道,”「少主」脸色一冷,身后涌现雷霆,空间崩碎,光阴流转,更有精纯武意绕于天龙身侧,伴以玄妙幻象与漫天兵器,“北境的死没给你一耳刮子打醒也真是奇了。”

天国之主叹了口气,死气伴随血色杀意沸腾,纯净圣光化为圣洁长枪,又有破灭之恩擒虐全与审判之炎而来。

“要是认命的话,我也好,他们也好,都不会到今天这步,而我也就不会是天国之主了,况且,你我底牌未出,鹿死谁手又从何谈起?”

看了我们一眼,天国之主打了个响指

“我为你的小家伙们准备了对手,过会只剩我们二人厮杀了,这样才有刺王杀驾的感觉。”

来等我们反应过来,无尽的虚空便吞噬了我们

只是一眨眼的工夫,我来到了一座纯白色的宫殿中,对面站着一位白袍人

“我叫迦百列,是侍奉主的信使之一。”白袍人掀开兜帽,一头金发显露无遗,一双蓝色的眼睛注视着我

“我奉主的命令,前来抹杀擅闯天国之人。”迦百列的背后展开广大双洁白的羽翼,手中握着一把永远燃有火焰的长剑,“擅闯天国,死罪,妄图终结神启时代,罪加一等……

我吹响口哨,陪了我不少时间的战马附上猩红绒毛,破空而至,踏碎了一角宫殿,打断迦百列的温温叨叨

“身为人却长了羽翼,你和那些诡国半人也没多大区别了。”不顾迦百列想把我吃了的眼神,我翻身上马,从扭曲战马体内抽出一辆刻有玄奥铭文的长弓,“杀你,我不会有多大的罪恶感。”

这把帝弓是我参与弑杀「猎神」后轩陌给我的战利品,其上的光阴铭刻可以让我在面对持近战兵器的敌人时能拉开满弓。

不得不说。这对我的战力加持极大,配上扭曲战马,我能在厮杀中发挥出帝弓的真正威能

“主和我说过,相由心生。”迦百列身后羽翼一振,腾空而起,圣光散发,“半人之躯可以让我更好地执行主的旨意。

“傻逼。”我明白了,这个半人根本听不进我的话,搭箭,拉弦

那就没有交涉的必要了

放手,羽箭脱离帝弓时发出爆鸣声,没有附带的效果,只有纯粹的贯穿与袭杀意志

这就是我的弓道,我天资尚缺,做不到往箭矢上加点东西,只能不断精进“贯穿”与“命中”两个概念。

那一箭速度相快,纵使迦百列以圣光为盾,偏移了一下身子,拖曳着红头的箭矢还是贯穿了他的左臂

“当”的一声钟声响起,迦百列的伤势迅速恢复,同时逼近了我

“被近了身的弓兵,和……”

“啪!”迦百列的话还没说完,我抄起帝弓就往他脸上一抽,力道之大将其抽飞出去一发羽箭随至,贯穿了他的腹部,将他钉在了宫殿墙壁之上。

“果然是傻逼。”我摇摇头,一脸不理解。他可能没被轩陌用弓抽过。

又是一声钟响,羽箭化为飞灰,伤势恢复如初,可迦百列的眼神已被愤怒填满

“该死!”他以身化光,避开我的一箭,附有审判之火的剑身与帝弓相碰

单手上扯缰绳,战马飞身而起,右手臂崩紧,带着力道向身侧顺去,「墨染」的刀锋从战马侧身探出,在我的操控下顺势一砍,我自己则借着战马的躯体向迦百列甩出一腿,抽出轰鸣声响。

迦百列的身形从圣光中显现,倒飞出去,将火焰剑插入地板才止住退势。

不过我也险些中了招,那审判之火顺着帮了就要往我身上蔓延,如果不是光阴铭刻重置了状态,我已经燃起来了。

按理来说以帝弓诛杀是最为稳妥的,但那不知从何而来的钟声让事态变得诡异起来

我握紧帝弓,拉满了弦,对着迦百列连射九箭,与此同时,我将帝弓负于身后,抽出「墨染」,距着战马的头颅飞身跃起,战马化作腥红绒毛覆上我的躯体,化作血色战袍,刀势沸腾,无尽杀意霎时暴起

凶兽志·神逆

我从「少主」那听闻世不少凶兽,神兽,并以刀势拟之,使「墨染」的刀意千变万化,更为致命。

而这神逆,便是那神启凶兽之祖,集合了所有的怨念与杀意为一体的禁忌之物,我这些年积攒的杀气也只能勉强拟出虚影

但即使是虚影,只要刀势不断,捶杀伽百列这个半人绰绰有余!

迦百列也感受到了生死危机,十指相扣,身后羽翼大开,任由羽箭洞穿身躯,虔诚地呼喊

“全知全能的主啊!”

一道圣清的化身与边互列融为一体,手中的长枪就要覆盖我的身躯

退?为什么要退?!我连真神都杀过,还会害怕这祈求而来的化身不成?!

戾气从心底爆发,暴虐的神逆虚影越发滋实,两具庞大身影所杀在一起,所在之处崩为飞灰

审判之炎蔓延上我的手臂,我早已不在乎这一时的得失,杀了迦百列后,我仍能消却审判!

血液溅上我的衣袍,不知是我的还是迦百列的,那诡异的钟声也有响起,但顷刻便被神逆撕碎,

双方都在凿击着对方,蹦着的弦不能断掉!戾杀血气爆发,与圣洁天光撕扯,有凶兽怒吼,福音渺渺

“嚓”的一声,我以右肩被火焰剑洞穿为代价,将墨染搁在了迦百列的脖子上,半个身子迅速一转!

头颅落地不顾伤势,我反手将「墨染」插入无头尸体中,刀势释放,尸体化为飞灰。

拨出火焰剑,向外一丢,背后带了纹路一闪,审判之炎褪去,露出我焦黑的皮肤,气息紊乱

“感觉....不如....苍月狼王。”

我一脚踏碎迦百列的头颅甩去刀上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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