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帝面对祖母的质问,却巧妙地将其抛给了王政君。

他恭敬地说道:“祖母息怒,此事关乎朝纲,非朕一人所能决定。

朕还需请太皇太后定夺尊号之议……”

另一边,王政君忧心忡忡地召王莽进宫。“巨君啊,你这又是何苦呢?”

随后轻声叹道,语气中充满了对侄儿的关切,

“那虚名二字,不过是浮云过眼,你又何必太过认真?

给她又能如何?何须为此劳心劳力?”

王莽却轻轻摇头,缓缓说道,“太后娘娘,话不能这么说。

这世间名分,可非同小可。

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

那定陶傅太后所求的,正是这名正言顺。

如今,她不过是藩王太后,儿媳也不过是藩王后,权势尚有限制。

然而,一旦她们得了尊号,便会如虎添翼,野心勃勃,到那时,危害可就大了。”

王政君闻言,眉头微皱,稍微理解了王莽的担忧。

但心中仍有一丝顾虑,轻声叹道:

“人家毕竟是皇上的亲奶奶和母亲你也不可闹得太僵。一定要小心谨慎。”

王莽也是叹息一声,点头应是。

于是,一场微妙的博弈在朝堂上悄然展开。

哀帝支持王莽,严惩董宏,未给傅太后上尊号。

王莽虽不愿尊傅太后,但面对皇帝的谦逊,也不得不退一步。

追认哀帝之父、傅太后之子定陶恭王为“恭皇”。

如此一来,哀帝在舆论面前,展现出一种谦逊而又不失帝王之威的形象。

同时,也巧妙地运用王氏家族的霸道往前拱了一步。

这位年轻的哀帝一番借力打力,堪称一石三鸟之策。

王莽如今也深刻感受到了宫庭变化。

新皇帝刘欣手段老辣,不像成帝那般草包。

自己的话语权也日渐削弱。

面对这一境遇,王莽只得硬着头皮处理政事,同时心中暗自筹谋,以巩固自己的地位。

这让他想起了好兄弟刘歆,这位才华横溢、忠诚可靠的盟友。

于是,向哀帝大力引荐了刘歆。

哀帝正打算重用宗室以抑制外戚,还能卖王莽一个面子,何乐而不为呢。

欣然接受后,拜刘歆为太中大夫,并加官侍中,使其得以出入禁省,成为皇帝身边的红人。

王莽也感到了哀帝表面和善下藏着的深沉心机,自己必须步步为营,如履薄冰。

另一边,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王根病情有了些好转。

然而,这病愈之后,他心态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以为王家依旧如日中天,新皇上也得敬王家三分。

王根心中暗自思量“人生苦短,何不趁机好好舒坦几天呢?”

心中盘算着,这些年积累下来的财富,也足以让自己尽情享受一番。

拿出家底儿,仔细清算了一番。

早先担任大司马的俸禄,加上皇上前前后后的赏赐。

和那些赃累巨万的贿赂所得,加起来,竟然有一万二千四百户封邑的收入,足够自己折腾好一阵子了。

于是,王根开始了他人生中最大的一次扩建府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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