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流逝,悄无声息。
转眼间,一个月的光阴悄然溜走。
这一个月里,院子里的每一个人都能察觉到,何雨柱的身上似乎发生了某种微妙的变化。
他不再是那个聒噪、张扬的何雨柱了。
曾经的何雨柱,是院子里出了名的“碎嘴子”。
他那张嘴,仿佛永远停不下来,见谁怼谁,从不示弱。
仗着自己是轧钢厂的大厨,又有易中海撑腰,他在厂里和院子里都横着走,谁也不放在眼里。
那种牛气冲天的劲儿,让人又气又无奈。
即便后来易中海入狱,他自己也被撤了职,何雨柱的脾气依旧没有收敛。
他还是那副德行,见谁怼谁,丝毫不改。
这种状态持续了好几个月,直到陈宇凡宴请工厂领导的那一天。
从那之后,何雨柱仿佛变了个人。
他不再张扬,不再聒噪,整个人变得安静了许多。
平日里,他在院子里走动的次数少了,话也少了,甚至连凑热闹的兴趣都没了。
每天下班后,他简单地炒两个小菜,端进屋里,关上门,几乎不再出来。
他的房间里,常常传来炒菜的香味,却很少见他出来与人分享。
偶尔有人路过他的门口,能听到里面传来低沉的叹息声,却没人敢去打扰。
更让人惊讶的是,他去秦淮茹家的次数也明显减少了。
这在以前,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曾经的何雨柱,别说一整天,就算是一个晚上、一个小时没见到秦淮茹,他都会抓耳挠腮,坐立不安。
他非得找个理由往贾家跑一趟不可。
而现在呢?
有时候一整天没见到秦淮茹,何雨柱也不急不躁,就待在自己的屋子里,安静得让人捉摸不透。
没人知道他在屋里做什么,也没人去问。
他的房间里,常常亮着一盏昏黄的灯,透过窗户映出他孤独的身影。
大约十天前,棒梗出院了。
手术算是成功了,但受限于当时的医疗水平,棒梗的腿无法完全恢复。
他只能在床上躺着,医生说他至少还得躺半年,才能勉强拄着拐杖下地。
而且,这辈子恐怕都离不开拐杖了。
对于棒梗的遭遇,陈宇凡并没有丝毫同情。
在他看来,棒梗就是个小白眼狼,落得这样的下场,完全是咎由自取。
他甚至觉得,棒梗能有今天,已经是老天开眼了。
棒梗回到院子后,何雨柱去贾家的频率稍微高了一些。
但也就是每天傍晚,给棒梗带点吃的,稍微照看一下,然后就匆匆离开。
他再也没有了以前那种对贾家献殷勤的劲头,仿佛一切都变得平淡无奇。
这种变化,最敏感的当然是秦淮茹。
毕竟,何雨柱曾经是她的忠实“舔狗”。
以前的他,每天追着她转,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她。
可现在,他突然变得冷淡了,这种巨大的落差让秦淮茹感到不安,甚至有些心神不宁。
她习惯了何雨柱的殷勤,习惯了他在自己身边转悠,甚至习惯了依赖他。
可现在,何雨柱突然抽身离去,让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虚。
她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对何雨柱太过冷淡,是不是忽略了他的感受。
可每当她鼓起勇气想要靠近何雨柱时,却又被他那冷漠的态度挡了回来。
院子里的其他人,对这一切看在眼里,却没人多说什么。
毕竟,这是何雨柱和秦淮茹之间的事,外人不好插手。
只有陈宇凡,偶尔会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仿佛早已看透了一切。
何雨柱身上的改变......
他大概能够猜测到一点。
秦淮茹忍了一个月,终于绷不住了。
某天晚饭后,她跑到何雨柱家门口,用力地敲了敲门,想要进去和他聊聊,问个究竟。
“柱子,你在家吗?”秦淮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还有几分不安。
屋里静悄悄的,没有回应。
秦淮茹皱了皱眉,又敲了几下门,力道比之前更重了些。
“柱子,我知道你在家,开门吧,我有话跟你说。”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恳求,似乎生怕何雨柱真的不理她。
过了好一会儿,门才缓缓打开。
何雨柱站在门口,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有事?”
秦淮茹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何雨柱会是这种态度。
她张了张嘴,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我就是想问问,你最近怎么了?”秦淮茹终于挤出一句话,声音有些发颤。
何雨柱看了她一眼,眼神里没有往日的热情,反而多了几分疏离。
“我没事,挺好的。”
秦淮茹站在门口,眼神复杂地看着何雨柱。
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柱子,我能进去坐坐吗?”
何雨柱沉默了片刻,侧身让开了一条路,淡淡地说道:“进来吧。”
秦淮茹走进屋里,目光在房间里扫了一圈。
房间不大,但收拾得很干净,桌上摆着几本书,床头也堆着几本。
她有些惊讶,何雨柱的房间里竟然有书?
据她所知,何雨柱从来不看书的。
她走近床头,随手拿起一本翻了翻,发现竟然是一本菜谱。
“《川菜大全》?”秦淮茹念出了书名,语气里带着几分疑惑。
她又拿起另一本,发现是《京菜经典》,还有一本《鲁菜烹饪技法》。
秦淮茹愣住了,抬头看向何雨柱:“柱子,你怎么突然看起菜谱来了?”
何雨柱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才说道:“随便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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