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要求只是洞悉因素的本质吗?亚希伯恩对“只是”一词深表怀疑,却又下意识想到自己挂在自己脖子上的因素权戒。
他还记得挥舞因素之钥时那种所有因素如臂使指的感觉,所有的因素都成了他的手足,他的延伸。可惜,梦境当中有关因素的感悟还不如从李然那处学的谪剑记忆深刻。
因素权戒来自雪原地下的冰层的黑剑,因素之钥到底如何才会变成那蠕动的黑剑呢?亚希伯恩记起黑剑失控时其上疯狂变化的因素,灰色,黑色,各样变化,和泠的能力碰撞下,激烈程度远胜寻常因素反应。
结果这样强力的破坏效果没有破坏黑剑,其反而缠上了自己,成了戒指的形态。又或者说,因素之钥结构紊乱从而成了黑剑的形态,泠又顺手将黑剑大部分的结构都被砍掉了,只剩下了核心,成了权戒的模样。
“上一位继承‘因素模’的刻印者到底是如何做到领悟因素的本质呢?这种事情绝非重复性的练习能达到,否则因素的底裤早就被扒拉得什么都不剩了。”亚希伯恩问道。
阳灯耸肩,“‘因素模’从来没有继承者,它独属于那位大公,即使他的名号已经被祂们湮没,但他的威名却无人能掩饰,在学者团体中,这份声望可比爵位头衔更伟大。”
亚希伯恩才记起面前的老者还是冠名折光学者的顶级学者,“那秘学会如何掌握其晋升的方法的,既无人能顶替,这位阶又如何还能称之为存在?”
“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明白,但位阶本身没有绝对的高下之分。但一系一脉若是只有一张王座,那才是真正的权柄所在,因素的冠冕不因为无人能承戴就消失不见。那顶冠冕上那么多珍宝,无人高举,却要将其卸下,装点到其他的高位上,对于一个因素炼金师以及那么多的因素学者而言,多可悲。”
“所有人都期望着冠冕,最后大都灰溜溜地跑了。”
亚希伯恩听罢他的感慨,“其中包括你吗?”
“当然。”阳灯大大方方地承认了,“登上位阶便意味生命延长,根据位阶倾向不同,使老者一日内复归少年都有
可能。寿命的威胁下,还能死磕下去的人很少。”
他向亚希伯恩瞥了一眼,“我先前说秘首有意让你继承‘因素模’并非空穴来风,把‘因素模’的面具拿出来吧。
老远就感觉到了。”
亚希伯恩静静地看了阳灯好几秒,终于确定他不是诈自己的,这才取出了仔细包裹的面具,扯开布,露出了面具灰色的底色和粼粼碎光,神秘又平和。
“秘学会的面具都是定做的器物,严格而言,这并不能算诠释物。也不同于你所说的皇帝像,上面没有位阶。这是一种象征,戴面具者被视为位阶。”
“这不合理,假若普通人戴上面具被视为位阶,但本质依然孱弱,又有什么意义呢?谁会承认这样的位阶,时光侵蚀吗?”亚希伯恩反驳道,这副面具他戴过许多次,并无什么影响。
阳灯丝毫不意外他的反应,他笑了一下,“当真没有变化吗?当你佩戴面具的时候,就是上了贼船,许上不许随便下。算了,这些东西再说下去没什么意义,不如研究研究这些神奇的泥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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