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一听,眼中闪过一丝期待,急切说道:“贤弟有何妙计,尽管讲来,无需顾忌。”
周瑜清了清嗓子,条理清晰地阐述起来:“当下,我们只留下兄长你在此据守。等乌程县的徐州大军前来讨伐时,兄长你只管佯装不敌,往山林深处撤退。山越的兄弟们对这片山林熟悉,有他们在前边引路,山林复杂的地势自然难不倒兄长。兄长只需在山林之中安营扎寨,凭借山越的力量和山林的天然屏障,料那徐州军也拿你没办法。如此一来,徐州军为了和曹豹会合,必定会前往永安县。而此时,我早已率领水军返回,与沙摩柯等将领成功汇合。兄长你只需安心驻守在山林之中,我则在阵前相机行事,思索退兵之策。既然他们内部矛盾重重,不能齐心,那我们便采取分而击之的策略。”
马超的脸上写满了担忧,眉头紧紧地拧成了个“川”字,内心的忧虑如同潮水般翻涌,实在难以平复。他向前一步,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开口问道:“公瑾,如今沙摩柯与甘宁那边的情形,实在叫人放心不下。你也知道,伯符又从他们那儿分走了一万兵马,我左思右想,始终担心他们兵力不足,在战场上难以支撑,这可如何是好啊?万一有个闪失,咱们的全盘计划可就都乱套了。”
周瑜神色镇定,脸上挂着自信从容的笑容,不慌不忙地抬起手,轻松地摆了摆,用温和而坚定的语气宽慰道:“兄长,你真的不必如此忧心。你瞧,我这不是已经安排好,带着兵马先回去支援了吗?有我这支援力量加入,他们的压力必定能大大减轻。况且,伯符的兵马也并非置身事外,他们同样在发挥着关键作用。如今许贡的地盘已经被咱们彻底清理干净,伯符的兵马此刻正在从吴郡向临水县进发,前去支援前线。虽说从整体兵力对比来看,咱们确实不占绝对优势,但与徐州军相较,咱们的实力也绝不逊色。他们有他们的盘算,咱们也有咱们的应对之策,各有优劣。兄长,你就把心稳稳地放在肚子里,不必再为此事焦虑。”
马超听了这番话,神色逐渐缓和下来,原本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了些许,他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好!既然公瑾已经深思熟虑,谋划得如此妥当,那咱们就按你的计策行事。说实在的,在战场上真刀真枪地冲锋陷阵,与敌军正面短兵相接、激烈决战,要论斩将夺旗的勇猛劲儿,为兄自认比你强些;可要是论起在营帐之中运筹帷幄,指挥大规模战役,精准地调兵遣将,把控全局的局势,公瑾你的能力确实在我之上,这一点我是打心底里佩服,也由衷地服气。往后的战事安排,我就听你的,绝对全力配合!”
周瑜谦逊地笑了笑,脸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连忙摆了摆手回应:“兄长,你实在是过誉了!兄长你才是将帅之主;而我最多只是统将之帅。兄长切莫再这般夸赞我,实在是让我深感汗颜。”
兄弟二人相视,眼神中满是信任与默契,随即爽朗地大笑起来,笑声在营帐中久久回荡,仿佛要冲破这狭小的空间,也在不经意间驱散了几分大战前那令人窒息的紧张氛围 。
大计既定,二人深知兵贵神速,一刻也不敢耽搁。夜幕如墨,悄然笼罩大地,为这场行动提供了绝佳的掩护。周瑜当机立断,率领他一手调教、精锐非常的水军,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沿着之前的航线,向着沙摩柯所在之处原路返航。船队在江面上破浪前行,船桨划水的声音被夜幕隐匿,只有船头剪开江水时那细微的潺潺声,仿佛是这场秘密行动的低吟。
另一边,马超也全身心投入到战前的准备工作之中。尽管此番作战计划是佯装落败,但他心里清楚,这一战同样马虎不得。他要让这场“败仗”打得逼真,既得给徐州军一个下马威,挫挫他们的锐气,又得让他们深信不疑。马超亲自巡视营地,逐一检查士兵们的武器装备,确保每一把长枪锋利无比,每一张弓弩弦紧箭齐。他还反复叮嘱士兵们作战时的注意事项,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沉着,让士兵们感受到即便佯装败退,也不能丢了士气与尊严。在马超的精心筹备下,整个营地弥漫着战前特有的紧张与肃杀之气,所有人都在等待着与徐州军的这场“特殊较量” 。
天刚破晓,晨曦的微光还未完全驱散夜色的凉意,乌程县的城门便轰然洞开。只见徐州军与王朗的大军鱼贯而出,七万余兵马汇聚一处,军旗猎烈,刀枪闪耀,在臧霸、孙观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地朝着山越营寨进发。
队伍之中,陶应与王朗并辔而行,居于中军位置。此番以如此庞大的兵力去踏平小小的山越营寨,在他们看来不过是手到擒来之事,二人脸上均带着胜券在握的神情。
而马超这边,也早已做好了应对准备。天还未亮,他便起身安排各项事宜。先是让木金、木银率领一部分将士,收拾好细软,带着粮草等重要辎重,先行前往山林寻找合适的驻扎之地。这些辎重关乎着后续作战的根基,不容有失。
随后,马超亲自率领其余兵马,依着营寨排开阵势,严阵以待。士兵们个个神情肃穆,手持兵器,盾牌紧密相连,长枪如林般挺立,静静地等待着徐州大军的到来。马超骑在马上,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远方,那沉稳的气场感染着每一位士兵,让大家虽面临强敌,却毫无惧色,只等敌军一到,便展开一场看似激烈的“对决”。
臧霸和孙观一马当先,率着大军前行。远远地,他们便瞧见山越营寨前军阵已然排开,士兵们手持兵器,严阵以待,显然是要与他们正面接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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