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槐的眼中说不清是怜悯,亦或者心疼。她也是个父母双亡的孤儿,孤身拜入凌霜,因着剑术上的天赋与勤奋,成为那时年纪尚轻便从江湖新一代中脱颖而出的江倾的首个弟子。
“我因被送到母家,侥幸逃脱一死。那个被你从刀口救下来的我,早已不是从前那个姜纪遥。”
我是在安慰自己。
第二日。
明日就将进入群芳宴的尾声。
对面的江倾看不出在想什么,与其他掌门一贯举世皆浊我独清的傲然风范不同,她显得沉稳而低调。
“纪遥,我们为何这么早在此等着。”她有些疑惑,此举难免有些打草惊蛇。
看着整肃以待的阿槐,一副过于紧张的模样,我心里还是有点想笑的:“某些人心里七上八下,与其干盯着,不如找点别的事做。”
阿槐白我一眼:“这儿眼线众多,我们暴露了。”
换句话讲,眼线不也暴露了。
被我一搅,她脑袋里的弦好像没再绷那么紧。她刚刚那句话可没刻意压低自己的声音,这一句话使得周围的嘈杂瞬间都少了不少,复而又杂乱起来,仿若刚刚一瞬只是错觉。
江倾一副淡然,颇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风范。也是,若身负绝世武艺,想来我也不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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