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中,安吉大师带着众弟子在安华殿为战事祈福。
安吉大师的弟子安多回禅房时,冰室宫女艾儿跟了上去。
艾儿因前几日和众人相迎大师时不慎摔倒被安多扶起,一直心存感激。
艾儿苦着脸对安多说:“安多师傅,我每日在这宫中劳碌,还要在启祥宫受主子的气,日子实在难熬。”
安多温和地安慰她:“只要心中平和,便可安然度日。”
艾儿眼中泛着泪光:“这宫中只有安多师傅您尊重爱护我,让我觉得众生是平等的,我不是一个卑贱的宫女。您能否将手上的佛珠赠于我,让我感受佛祖无边的慈悲护佑?”
安多没有丝毫犹豫,取下佛珠递给了艾儿:“希望它能给你带来平静与福泽。”
启祥宫内,嘉嫔正坐在榻上,侍女幽兰在一旁伺候。
嘉嫔看着换了人来送冰,便问:“艾儿呢?怎么不见她?”
幽兰回答:“主子,艾儿去安华殿祈福了。”
嘉嫔冷笑一声:“她能祈得什么福分。”嘉嫔又想到娴妃如今圣宠渐盛,连安吉大师都似乎与她走得近,心中满是嫉妒和不满。
幽兰见状,小声嘀咕:“这一男一女,无事献殷勤,也不知在做什么。”
嘉嫔听了,眼中闪过一丝算计。
几日后,皇上到安华殿祝祷。皇上离开时,娴妃恭送,不小心崴了脚,安吉大师出于好心扶了她一下,皇上看到后,心中有些不悦,叮嘱娴妃:“自己小心点。”
随后嘉嫔侍女幽兰送来了嘉嫔抄写的经文,送完后便一直躲在暗处偷窥。
安吉大师见娴妃对佛法似乎很有悟性,佛缘深厚,便将青铜供香和七宝串珠赠予她,这一幕被幽兰看得清清楚楚。
又过了几日,皇上的鸾驾经过安华殿,看到众多宫女都围在安华殿附近,进忠在一旁说:“皇上,大师颇有修为,而且人长得端正俊逸,所以宫女们才如此仰慕。”
皇上微微皱眉:“大师虽为出家人,但宫女少见外男,还是需要避嫌。等祝祷完,让大师早些出宫吧。”
娴妃回去后就让侍女芸枝把大师赠的供香点上,说:“此物可以祛晦避邪。”
这时惢心请来了江太医给娴妃请平安脉,娴妃隔着窗户看到二人之间的情意,心里很是欢喜。
然而,平静的日子很快被打破。
一天夜里,娴妃正在寝宫洗漱毕准备安寝,突然三宝进来禀告:“娘娘,不好了,刚才奴才看到院子里有一个穿着白衣的刺客,大喊一声后那人就跑了,现在外面巡守的侍卫已经去追了。”
娴妃立刻令三宝多派些人手彻查翊坤宫和东西六宫,还特别叮嘱一定要护驾。
她心中疑惑:“侍卫巡守经过翊坤宫都是有班次的,为何会来的这么快?”
惢心猜想:“可能是娘娘深得皇上宠爱,所以守卫才格外殷勤。”
娴妃却还是觉得不对劲:“既如此为何刺客还能进来?”
次日,皇上因翊坤宫进了刺客之事斥责侍卫们守卫不力,下令凌云彻带人清肃宫闱仔细巡防。
这时嘉嫔侍女幽兰请皇上到启祥宫用膳。李玉来到翊坤宫传话,请娴妃到启祥宫一趟。
娴妃来到启祥宫,皇上问她:“你最近可是常去安华殿祈福?”
娴妃回答:“大师难得进宫,臣妾时常进殿为战事祈福。”
嘉嫔在一旁说道:“臣妾为了腹中能早日得有子嗣,也是每日将所抄经文让侍女拿去请大师诵读,大师虽说是修行之人,但毕竟是男子,所以臣妾从未进入殿内。不过听说大师只将供香和手串送给娴妃所用?”
娴妃只承认送了供香,不知手串的事。嘉嫔冷笑一声,让幽兰进来指证。
幽兰拿出一个首饰盒,恭敬地说:“奴婢前几日奉主之命去安华殿祈福时,看到娴妃和安吉大师举止亲密,窃窃私语,大师将一盒供香和一个青铜香炉送给娴妃,还将盒内的手串亲自戴到娴妃手上,以做定情信物。”
娴妃气愤不已:“你胡说,本宫并未见过此物,你何以认定是定情之物?如果是定情之物又如何在你手上?”
嘉嫔不紧不慢地说:“盒子里还有信笺呢。”
娴妃看后,信中写的是西洲曲里女子对男子的仰慕之情,而且提到“君若有心今夜候君于翊坤宫东暖阁”。
娴妃质问嘉嫔:“这是何物?你从何而来?”
嘉嫔得意地说:“这是那日追捕刺客的侍卫拿到的,侍卫看后惶恐不已交于臣妾,臣妾也不敢看,便交于皇上定夺,皇上已找侍卫查验过了,信上的洒金红梅笺只供翊坤宫专用。”
皇上脸色阴沉:“手串和红梅笺都是次要的,只这字迹像是你的。”
娴妃急忙辨白:“皇上,这不是臣妾写的,只是字迹和臣妾的很相似。”
皇上说:“你的书法宫中嫔妃无人学过,更无从仿起。”
嘉嫔接着说:“那字迹皇上自然认得,臣妾猜想这手串应该是作为信物引刺客入翊坤宫里相聚所用,后被人发现受到惊吓才落荒而逃落下的。”
娴妃百口莫辨:“皇上,臣妾并未做背弃皇上的事。”
皇上问她:“刺客在时你正在做什么?”
娴妃回答:“臣妾当时正在准备安寝,有惢心为证。”
皇上又问嘉嫔:“当时安华殿的大师又在做什么?”
嘉嫔说:“大师以静休为由将自己闭锁在安华殿二楼,不许他人出入,但以大师的功力从二楼跳下也不是难事。”
娴妃质问嘉嫔:“既有私通之事,为何发现刺客大叫的是掌事太监三宝?”
嘉嫔解释:“这是极隐秘之事,应是无知之人喊起来的。”
娴妃又说:“臣妾与皇上情好,为何要私通?”
嘉嫔却道:“皇上久不见后宫,娴妃日日与大师相会,日久生情也未可知。”
娴妃解释:“臣妾只为战事祈福,别无他事。”
嘉嫔不依不饶:“信中还提到惢心,就让惢心进慎刑司查明澄清。”
皇上烦躁地说:“此事朕自会清查,娴妃你先回去休息。”
太后得知此事后,觉得皇上处置还算得体,因这事涉及南域圣地来的大师,便令福伽查各宫的动静,再查安华殿人员的出入,不要妄生风波。
皇上说:“不仅娴妃有嫌疑,不少宫女也仰慕大师,大师夜闯宫里也可能是与宫女私会误入翊坤宫。”
太后称皇上还是很维护娴妃,既然不能轻动安华殿,那就借此清肃后宫,发现有不检点宫女立即打发出宫。
福伽带人在查嘉嫔的启祥宫时,看到冰室宫女艾儿手上戴的佛珠,福伽从这蜜蜡佛珠的成色和大小判断,不是宫里太监宫女所用,令人将艾儿押走审问。
皇上从太后处得知艾儿的佛珠是向大师的弟子安多求来的,艾儿为了祈福日夜戴着。
皇上觉得安多轻易将贴身之物许人太过轻率,怀疑是否是他夜闯翊坤宫。
太后称那夜安多在安华殿守灯,好多人都看见了,而且艾儿住在冰室,安多即使和她有私也不会去翊坤宫。
太后打算将艾儿鞭打一百,令合宫宫人旁观以作训戒,还说现在查明刺客之事与宫女无关,娴妃那事皇上还得细查。
紫禁城的天空被节庆的烟火染得五彩斑斓,可翊坤宫内却如冰窖般寒冷彻骨。
艾儿被拖至宫门前的空地上,一百鞭笞,每一记都似抽在如懿的心间。
艾儿那凄厉的惨叫,划破宫闱的寂静,惊得檐下雀鸟四散纷飞,宫人们低垂着头,不敢直视这残忍的一幕,唯有嘉嫔,立在一旁,冷眼瞧着,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阴狠弧度。
艾儿本是冰室中微不足道的小宫女,每日在启祥宫与冰窖间奔忙,受尽嘉贵妃的苛责与打骂。
因着一次偶然,在宝华殿与安吉大师的弟子安多有了交集,安多的温和友善,让艾儿在这冰冷的深宫中寻得了片刻慰藉,讨得佛珠一枚,视作护佑。
却不想,这佛珠竟成了嘉嫔构陷如懿的利刃,被翻出后,艾儿瞬间沦为这场宫斗的牺牲品。
行刑的太监手起鞭落,艾儿的后背皮开肉绽,鲜血浸透了破旧的宫衣。
起初,她还紧咬下唇,试图隐忍,可随着鞭笞愈重,疼痛如汹涌潮水将她吞噬,终是忍不住嘶喊出声:“我不过收了一串佛珠,就受这般苦,皇贵妃与大师清清白白,怎比得上你们这些黑心肝的……”
宫人们听了,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似暗处的蛇信。
嘉嫔闻此,脸色骤变,怒喝道:“贱婢,还敢胡言乱语!给我狠狠打!”
她心中实则慌乱,生怕艾儿再多吐露半分真相,坏了她精心谋划的局。
翊坤宫内,如懿紧攥双拳,指节泛白,指甲几乎嵌入掌心。
惢心在旁,泪水簌簌而落,哽咽道:“娘娘,这可如何是好?艾儿这一喊,众人定会误解娘娘。”
如懿目光坚毅,寒声道:“我身正不怕影斜,定要揪出幕后之人。”
然而,她心底亦知晓,此刻形势于己万分不利。
养心殿内,皇上听闻艾儿之言,龙颜震怒,重重拍案,桌上的奏折震落一地。
他怒目圆睁:“传朕旨意,将惢心送进慎行司!务必查个水落石出。”
李玉侍立一旁,心中暗惊,忙躬身劝阻:“皇上,慎行司刑罚严苛,惢心姑娘是娴妃娘娘的贴身侍女,万一……还望皇上三思。”
皇上却摆手打断:“此事关乎宫闱声誉、皇家颜面,不容姑息。”
进忠领命,带着精奇嬷嬷涌入翊坤宫,那阵仗仿若凶神恶煞降临。
嬷嬷们分立两旁,目光冷峻,进忠皮笑肉不笑地宣读旨意:“娴妃娘娘,得罪了。皇上有令,在真相未明前,您需暂居翊坤宫,不得外出。”
如懿端坐榻上,端庄依旧,淡然应道:“本宫自当遵旨,只望皇上早日查明真相。”
惢心见此,扑通跪地,向如懿叩首:“娘娘,奴婢这就去慎行司,定不会让您蒙冤。”如懿眼眶泛红,欲言又止,终是微微点头。
此刻,正值皇上万寿节,重华宫灯火辉煌,珍馐美馔摆满桌案,宫娥彩女穿梭其间,丝竹雅乐悠悠回荡。
乾隆年间,时维季秋,金风送爽,紫禁城沉浸在一片庄严肃穆又喜庆洋洋的氛围之中,原来是圣上弘历的万寿佳节来临。
这一日,旭日初升,万道霞光便似为宫城披上了一层璀璨锦缎,将朱红的宫墙、金黄的琉璃瓦映照得熠熠生辉,仿佛连那厚重的历史尘埃都被染上了节庆的华彩。
自午门起始,沿着御道前行,红毯铺地,两侧的护军侍卫身姿挺拔,甲胄鲜明,枪戟林立,威风凛凛之气扑面而来,仿若天兵天将守护着这人间帝王的庆典之路。
进入太和门,太和殿前的广场上,早已是人山人海。
内务府的太监、宫女们穿梭忙碌,犹如工蚁,井然有序地布置着庆典现场。巨大的铜鼎中,香烟袅袅升腾,馥郁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似是向天地宣告这盛世的欢腾。
太和殿,这座巍峨耸立的皇家宫殿,宛如天宫落凡尘,承载着无尽的荣耀与威严。
殿顶之上,金黄色的琉璃瓦在日光下闪耀着刺目的光芒,每一片瓦都仿佛是用纯金铸就,历经岁月却依然璀璨如新。
檐角上翘,如飞鸟展翅,灵动欲飞,其上装饰着的琉璃瑞兽,或威严凝视,或仰天咆哮,形态各异,栩栩如生,似在守护着这殿宇,也守护着大清的江山社稷。
殿身的红漆立柱粗壮雄浑,需数人合抱,上面绘着的金龙盘旋飞舞,金鳞闪耀,龙须飘动,仿若下一刻便会破壁而出,直上云霄。
殿门大开,门上的铜钉硕大圆润,排列整齐,闪耀着古朴而厚重的光泽,门扉之上雕刻着繁复华丽的图案,龙凤呈祥、云纹缭绕,尽显皇家气派。
殿前置有数丈高的万寿灯,灯身以金丝楠木为骨,外裹五彩绸缎,绣着龙凤呈祥、福寿安康的精美图案,风过处,绸缎猎猎作响,恰似龙凤低语,祈愿圣上万寿无疆。
灯内数百支蜡烛光芒闪耀,驱散了清晨的微寒,将周遭照得亮如白昼。
灯旁,是巧匠们精心打造的鳌山,以彩石、珠宝、金银堆砌而成,山上有灵猴献桃、仙鹤起舞、仙人祝寿等造型,栩栩如生,仿若仙山落凡尘,引得众人啧啧称奇。
此时,后宫的嫔妃们也纷纷盛装而出,各自的宫殿通往太和殿的路上,宛如一场流动的华服盛宴。
太后居于首位,乘坐着金碧辉煌的凤辇,由八名太监稳稳抬着,缓缓前行。
太后身着明黄色绣着团龙福寿纹的朝袍,头戴金丝点翠嵌东珠的凤冠,每一步都透着皇家的威严与尊贵。她面容雍容,眼神却透着历经岁月后的深邃与洞察,手中捻着一串沉香佛珠,偶尔拨动,发出轻微的声响,似是在为这盛事默默祈福,又似在权衡着后宫与前朝的万千局势。
皇后富察氏紧随其后,她的凤辇稍小却不失庄重。
富察皇后一袭正红色翟衣,上头用金线绣着的翟鸟振翅欲飞,仿佛随时能带着皇后的贤德之名翱翔九天。头戴九龙四凤冠,凤口中衔着的珍珠颤颤晃动,恰似她温婉而坚定的仪态。
她目光柔和,嘴角噙着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所过之处,宫女太监们纷纷跪地请安,她轻轻点头示意,尽显母仪天下之风。
纯妃苏绿筠乘坐着一乘精美的仪舆,绿筠身着浅碧色绣着繁花的宫装,那颜色恰似春日里的湖水,清新而温婉。
头上插着的翡翠簪子与衣裳相得益彰,衬得她肌肤胜雪。她手中执着一把团扇,扇面上绘着的墨竹仿若藏着她内敛的才情。
她的眼神中透着几分恬淡,在这争奇斗艳的场合里,仿若一朵静开的幽兰,不张扬却自有芬芳。
宸妃陵容身形纤细,坐在一乘素色软轿上,身着一袭月白色暗纹锦袍,袍上的丝线在日光下泛着微光,如同她隐藏在柔弱外表下的坚韧心思。
她头上仅戴着一支羊脂玉簪,简约却不失高雅,发间点缀的几朵绒花,为她增添了几分娇柔。她垂首间,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情绪,让人看不清这深宫中的她究竟在思量何事。
嘉嫔金芷若来自玉氏,所乘的轿子颇具异域风情,轿身装饰着华丽的宝石与繁复的花纹。
金玉妍着一身金红相间的宫装,色彩浓烈,恰似她张扬热烈的性子。
头戴一顶镶嵌着红宝石与猫眼石的头饰,光芒璀璨,耀人眼目。她嘴角上扬,带着一抹与生俱来的骄傲,眼神却不时扫向四周,透着算计与锋芒。
玫嫔白蕊姬乘坐的轿子装饰较为素雅,她身着粉红色绣着梅花的宫装,恰似一朵傲雪绽放的寒梅。
头戴珍珠点翠冠,珍珠的润泽与她的泪光莹莹相映,她本就娇艳的面容此刻透着几分楚楚可怜。自经历多多算计后,她眼中的哀怨从未消散,即便在这万寿节的欢庆中,也仿若一抹化不开的阴霾。
舒贵人叶赫那拉·意欢乘坐的是一乘精致的步辇,意欢身着紫红色绣着云纹的宫装,颜色高贵典雅。
她生得眉如远黛,目若秋水,头上戴着的赤金红宝石簪子衬得她明艳动人。她身姿婀娜,莲步轻移间,仿若带着诗意,眼中满是对这世间美好的期许,只是这宫中岁月,不知能否容得下她的一腔赤诚。
海贵人珂里叶特·海兰坐在一乘轻便的轿子上,海兰身着湖蓝色宫装,那颜色如同她的性子一般,沉静而深远。
她头上的发饰不多,几枚银质的簪子点缀其间,素净淡雅。她身形略显单薄,面容清秀,眼神中透着几分怯意,可在这怯意之下,又藏着为了在乎之人可以赴汤蹈火的决然。
庆贵人陆沐萍的轿子装饰得喜气洋洋,她身着橘红色绣着石榴花的宫装,寓意多子多福。
头上戴着的金饰叮当作响,尽显活泼。她面容圆润,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酒窝,眼中满是天真无邪,在这复杂的后宫中,倒像是一抹别样的亮色。
婉贵人陈婉茵乘坐的轿子较为普通,她身着藕色宫装,上面绣着的莲纹仿若她的品性,出淤泥而不染。
她头戴一支碧玉簪子,安静温婉。她总是默默跟在众人身后,不引人注目,可若细细瞧去,便能发现她眼中偶尔闪过的落寞与不甘。
待到众人齐聚太和殿前,依着位份站定。太后端坐于殿上的凤椅之上,皇后侍立于侧,其余嫔妃按序排班。
此时,钟磬齐鸣,雅乐悠扬,仿若仙乐飘飘,是乐师们奏响了万寿节的乐章。
皇上弘历身着明黄色龙袍,头戴十二旒冕旒,在众人的朝拜声中稳步踏入太和殿。
他身姿伟岸,面容英俊,龙袍上绣着的五爪金龙张牙舞爪,似是彰显着帝王的无上权威。他的眼神扫过众人,带着君临天下的威严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抬手示意众人平身。
“众卿免礼,今日朕之寿辰,与诸卿同庆。”
皇上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殿内回荡,众人齐呼“万岁万岁万万岁”,呼声震天,似要冲破云霄。
紧接着,便是盛大的歌舞表演开场。一群身着彩衣的舞女鱼贯而入,她们来自教坊司,个个身姿婀娜,面容姣好,仿若天仙下凡。为首的领舞女子,身着一袭金丝绣凤的大红舞衣,裙摆拖地,随着她的舞动,如同一朵盛开的牡丹,娇艳欲滴。
她头戴凤冠,凤冠上的珠宝在烛光下闪烁着七彩光芒,与她灵动的双眸相映生辉。
音乐奏响,先是一阵激昂的鼓点,仿若春雷乍动,唤醒沉睡的大地,紧接着,丝竹管弦之声纷至沓来,和谐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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