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转眼带走了最炎热的盛夏。
刘大宇在新单位过的还算顺利,徒弟小吴也因工作独立上进跟师父一同晋升。虽说他俩还是会为煎饼果子夹什么吵吵闹闹,也被同事笑话两个人没大没小像亲兄弟那样闹腾,却会在技能考核时相互配合拿到第一的好成绩。
回到平凡日子,时间似乎总是不够用。
刘大宇给齐东辰打过两次电话问候近况。他说换了新岗要一直接触人还要看书写材料。请假回去看了长眠的兄弟们,背了两个书包的零食都是他们平时喜欢的。那天阳光很好,放了几瓶牛奶旺仔红茶,还有啤的白的。跟他们说了很多话,讲讲最近的生活和遇到的人,待到天黑才独自回去。
刘大宇打给江奂三次一直无人接听。除了侯亦和他,似乎没人还记得有江奂这么个人。
……
刚接到小吴电话,跟他说有个现场比较特别。本来这事不归刘大宇管,但他最近都在研究一些奇奇怪怪的案子,小吴也就跟着多留了一个心眼。
车刚到楼下,隔着玻璃都能听到邻居议论声。老小区常住居民多以年长者为主。小吴边跟邻居攀谈边瞄着楼下刘大宇的车。
“师父。”小吴帮刘大宇打开车门,在前边带路往三楼引,“三十三岁独居女生,朋友过来撬门发现的。她…最后衣着有点特别。一身红裙,八十来斤挂在厨房合页门上,地上有空着的白酒瓶和睡觉药。邻居说她一周前被骗光所有积蓄,请假处理这件事,没多久公司借口部门整合被开除。”
刘大宇双手插兜进屋转了一圈,和小吴描述一致。那姑娘还没被送走,身材单薄看着挺可怜的。站在走廊往外看,周围楼区遮挡住视线,阳光照不进来感觉很压抑。楼下看热闹的各抒己见,其中一个穿黑色连衣帽的人看着有些可疑。
小吴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哦,她就是那位撬门的朋友。看着不起眼挺柔弱的姑娘,居然还会溜门撬锁的技术。”
“去看看。”刘大宇也想见识一下,那张柔弱的面相是否具有欺骗的可能。
消失了两个月的江奂,穿着黑色连帽衫站在他面前,双手抱在胸前谨慎又怀有戒备。她脸色苍白看起来瘦了一圈,低头看着刘大宇的鞋尖,询问说:“有烟吗?”
刘大宇打发做笔录的同事先走,递来一盒玉溪和打火机蹭到她的指尖,“手这么凉!”
“你又不抽烟,备着它不嫌沉?”江奂抬头看向他苦笑一下,看了眼旁边的小吴点了点头,“说正事。朋友三天没消息,我过来看看就碰见这么一档子事。普通老式门锁比较简单,但凡换个电子锁,我就直接用撬棍了。”
“知道我想问什么。”刘大宇看眼小吴让他踏实,“上面那情况你也看到了,不坦诚可说不过去。”
江奂看一眼认真听讲的小吴,摇头不语拿出手机点开一条陌生人发来的信息,是这里的地址。小吴凑过来看完信息皱着眉,追踪起来有点难办,“师父,我……”
“你们是追不到的。”江奂揉着冰凉的鼻头,深吸两口烟强迫自己冷静,“我能单独跟你说吗?”
小吴不满咳嗽两声,背着手走远一点。
“这两个月,姑姑认识的朋友相继意外过世。家里被翻得乱七八糟,丢了一些保留几十年的笔记。这是我见过第一个照书办事的。我害怕还会有第二。如果真的这样就危险了……”江奂掐指点了几下,忽然面色沉重,“下次走这种现场兜里放一把绿豆。走了!”
江奂抬腿准备开溜,刘大宇下一秒抓住她的后衣领,扭头顺手把车钥匙丢给小吴,“你把我的车开回去。有人问我,就说去吃饭了。”
小吴撇嘴不满,小声嘟囔说:“我也没吃饭,都不邀请我一起!见…”后面的话让他生生憋了回去。
江奂知道今天一定撞见刘大宇,但没想到他会为了之前的事变得这么难缠。
刘大宇打开车门坐副驾系安全带,手里掐着她带来的一个信封,里面装着那姑娘托人带给家人的手写求救信。信的结尾写着要家人务必把信转交给江奂。这个动动手指就能找到任何人的时代,居然出现一封手写信?
“还是科学尽头的事?”刘大宇第六意识还是很敏弱的。
江奂猛地踏下油门,“不归你管辖的范围,少问才是上策。”
“不叫我管,还跟吴磊说兜里揣绿豆?关心加嘴硬,听起来让人感觉很别扭!”刘大宇给那封信拍了照片,才舒服的翘着腿看来看去。“分开之后你都去哪了?”
“我不是名脉一派,当个收书管家还能被惦记。姑姑走了之后一直没消息,我不管也得管…你问这么多干嘛?”江奂看到前面直行变红色信号灯,直接换车道右拐通过。
刘大宇被甩尾搞的坐姿凌乱,一本正经的介绍自己说:“本人换新单位两个月,稍微研究了一下科学尽头的学科。有些案子细推敲确实不一般,想问问行家都不接我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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