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柳没想到自己逃得那么狼狈,很有些丢盔卸甲的样子。
她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输,而且会输在一个古稀老人的脚下,那人自称是她外公,应该岁数也是不小了。只是,看着比从前那个前统帅可是年轻多了,可看不出他已经那么老了。
如果她要是知道,追溯一百年以前,江东的安家是隐世武学世家,那她就不会气馁了,象安东这样优秀的子弟,又怎么可能会丢弃祖宗的精髓,所以,安东堪称那种隐形的武学大师。
继而,柳柳眼前又浮起在婚礼上出现的那个向老头,据她细致的观察发现,妈妈与他在外貌上有很多处遗传学上痕迹,然,她的气质又是象极了方才那个老头。
“我怎么刚才那么怂,怎么就这样狼狈地跑了呢?”
她潜意识中极力排斥着母亲是私生女的这个念头,但有个声音却一次又一次地提醒她,母亲就是个两个男女激情后的产物,虽然她早就应该预测到。但她心底似乎还在幻想,万一是外公外婆的仇家把母亲抱走扔了。可是,在婚礼那天,她看到了前统帅,只是,他是已婚男。现在,她又看到了这个打败她的男人,又自称她外公。
“靠!”
她突然想起来到这草木拳馆的最初意图,只是,她把车子开得飞快,把想要再重新回去找线索的念头抛在脑后。
瞬间,柳柳感觉自己病了,而且还是精神分裂症,她已经被分裂成了三个不同性格的女人。
挣扎着,柳柳好不容易把车开回了他们所住的别墅,只是,陆文博依然不在家。
她下意识地拨出了他的电话,话筒里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很好听,应该是现代流行的烟嗓吧:
“您好,夫人,我是他的助理,总裁正在开视频会议,等他开完会再给您打过去吧。”
“哦……”
心中一阵酸痛,没有说什么,轻轻挂断,无力地任手垂落。
她听出来了,说话的确实是陆文博的助理,也知道是他的高中同学,而且还是京都赫赫有名的曲氏集团不得宠的大小姐,从大学实习时就开始在陆氏泰亚集团,自从陆振泰卸任后,就跟在陆文博身边做助理。
曲捷并不是很熟,见过几次,但她说话总是很客气,淡淡的疏离,令本就有些清冷的柳柳,对她也失去了聊天的欲望。
但她从未怀疑过陆文博和曲捷之间有什么。
她知道陆文博一直在怪她,也许,她真的不应该把事业放在第一位。
她从记事起,妈妈就是因为把爸爸放在首位,就总是委屈她,直到被爸爸偷偷过户给姑姑房子后,害得她无学可上,直到姑姑和表姐绑架了她,害得她差点得了应激性失语症。
种种迹象表明,“别爱太快,别爱太满;三分爱人,七分爱己;真心付出,不问东西。”
而她喜欢医学,喜欢超越自我,喜欢那种成就感,不想为了任何一个男人失去自我,包括陆文博。
昏昏沉沉中,她无意识地睡了过去,直到被强烈的饥饿感惊醒了。
胡乱泡了一包陆文博剩下的泡面,好歹胃不疼了。
有点踉跄地走进他们的书房,看到陆文博的桌子上有一包香烟,旁边还有个纸杯做临时的烟灰缸。
早在大三就通过心理咨询师资格证的柳柳知道,她的心理出问题了。
她的鼻子一酸,熟练地点燃一支烟,吐出一个烟圈,瞟了一眼袅袅的烟雾,想起被封闭在科研处的几个月,想起了顾森,也是他递给她的第一支烟,帮她点燃了,看着她被呛得连连咳嗽。
那天,他对她说,他居然对她说,让她别去祸害陆文博了,还说,她和他才是一路人。
以她的认知,这么毒舌的顾森,曾经在那个病菌衍生的实验室里,培养病毒,虽然说是被逼无奈,最终还是被祖国解救回来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感觉他和病毒一样毒,尤其是那条舌头。
外面的天幕,象一条黑黝黝的暗河,随时都可以把她吞没。
对于烟酒,虽然妈妈管得很严,但偶尔和同学出去吃饭,还是会偷偷地喝上一点啤酒,这一点点,也就只是一杯。
还是和陆文博正式谈恋爱以后,才正式开始学会和喝酒,而且好像酒量还不错。
蓦地,她看到眼前的玻璃上出现了一个自己清晰的图像,看到她的嘴巴一张一合,耳边传来的却是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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