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
他未来很有可能的妹夫,居然遇到了这种变态,而且,看去还是敌人。
两国交战,国与国之间的事情。
范闲一想,心里面都是不由的打鼓,以至于他往日的聪明劲,还有几分理智,全都是被消退了下去。
这天下之事,向来如此。
旁人之事,可理之相待,放到自己身,那便是慌不择路,方寸大乱。
范闲也同样在其内。
或许稍后能够恢复理智,但绝对不是在片刻之间。
所谓情绪稳定,根本就是一个笑话。
“那文王殿下,我这妹夫,他可还活着?”
范闲着急问道。
他可不想自己的妹妹成了一个寡妇。
虽然目前还没成家立业,但也不想自家这妹夫,就这么提前一步先死了。
更不想妹妹太伤心。
“你说呢?”
费介没好气的反问。
此话一出,范闲总算是冷静下来。
“幸好没死,幸好没死。”
“他若死了,庆国眼下就要和东夷城开战了,哪里还能这么风平浪静?”
费介继续没好气的说道。
“老师,您继续。”
范闲伸出手来,面露尊敬。
“既然这位殿下没死。”
可眼前的费介还没来得及说话,范闲就先声夺人张嘴,“不对,我这妹夫怎么可能打得过大宗师?”
“哪怕他身边带着一队皇帝老爷的红甲骑兵,但也绝对不可能会是大宗师对手。”
“恐怕,就连老师您都能够轻而易举的将其制服那些人。”
“什么就算连你老师我?”
费介有点不太服气。
“老师别耍小孩子脾气,跟大宗师比,你能够比得过吗?”
范闲这一下,来的那是戳人心,专门往人心窝子捅,简直疼的要命。
偏偏面前的费介,还是哑口无言。
和大宗师比。
他也要有那能耐,有那胆子。
他的胆子,可不是如同李承瑞那般,还是个正常人的情况。
胸口不停下起伏,好长一段时间,他才是终于缓了过来。
迎着范闲自家这逆徒好奇的目光。
费介语气微微停顿,抿了抿周围的香茗,这才开始继续之前的话题。
“你想问的,也正是这天下人,是京都那些大人物,想要知道的。”
“自那位大宗师,四顾剑和这位文王殿下见面过后,大宗师四顾剑便没有任何下落,既没有回东夷城,也没有出现在这天下的任何一处。”
“反观文王殿下,他周身所随行的车队,人数居然没有少一个。”
“大宗师,是不是压根就没去?”
范闲理所应当的问道。
“天下人大多数也都是这个猜测,但监察院收到情报,大宗师的确是去了,而且从现场勘探的痕迹,也能够看得出。”
“大宗师四顾剑,的确和文王府的人交手过。”
“所以说!”
事情到了这一步,范闲哪怕是再怎么不相信,可如同柯南君一般,排除了所有不可能的答案,最后一个。
哪怕再怎么荒诞不经,也都是事实。
“我这妹夫,竟然能够有一战大宗师的本事,而且,还不止如此,能够有将这大宗师杀死的本事。”
“这还是我妹夫吗?”
“唉。”
费介继续叹了口气,“所以如今的文王殿下,才是天下中心,庆国所有人目光所及之处,再加之前文王殿下重返京都之时。”
“所做的那些事,更是无疑在挑衅偌大的庆国。”
“他现在的敌人,简直是两只手都数不过来。就连我们监察院的院长,恐怕也就在今日,都会专门前去这京都城门,好好的看看。”
“这位文王殿下,到底是个什么成色?到底是虚有其表,狂妄之辈,还是货真价实,有着通天的能耐?”
“说不定,以后,范闲你还是皇亲国戚呢,还是当今圣的大舅哥。”
“不敢,可不敢!”
面对师傅的打趣,范闲连忙起身,更是止不住的摇头,如同拨浪鼓一般。
说完话,他第一时间朝周围看去。
可是吓得要命,这可是要杀头的。
“看你那胆子。”
费介在躺椅轻轻摇晃着,逗了徒弟一会儿,他现在的心情特别舒服。
范闲可是按捺不住。
“那老师,您觉得我这妹夫,到底是虚有其表,还是货真价实?”
“按照文王殿下以往的表现来看,说是虚有其表,本身就太假,可若说货真价实,这话,范闲,你信吗?”
“生擒大宗师,当时之,恐怕还无人能够做到这一点。”
“哪怕是你身边的那一位,也都不行。”
这一刻,范闲在这两个选择之间,也是纠结、摇摆。
根本不知道究竟该偏向哪一方了。
“老师,你得帮我。”
范闲开口。
由于这句话!
扑通!
费介一下子就从躺椅翻滚了下来,他是被惊得。
“帮你?对付谁?”
“对付大权在握的长公主李云睿?还是对付监察院的院长陈萍萍?还是对付当朝的另外两位皇子殿下?”
“一个太子,一个二皇子?”
“臭小子。要是想让你老师我早死,不用那么麻烦,直接给我找条白绳子。”
“老师,我现在就吊自杀给你看。”
“行,老师!给你。”
范闲一脸真诚的拿出一条白绳子。
费介见了,气的直翻白眼。
他才没那么傻呢。
……
京都城门。
方才各处发生的事虽多,但于这京都城门大门前,只不过是长公主李云睿推着监察院院长陈萍萍的轮椅,往前迈出的那么几个步子罢了。
轮椅停下,车轮不再滚动。
陈萍萍、李云睿两人含着双目,径直般看了眼前的李承瑞。
“小五!”
长公主李云睿打出挑衅之言。
她好看的丹凤眉,朝微微一挑,继而直接说出那般让人惊心动魄的话来。
“眼下,皇室内库,还有我庆国监察院,就在你三步之内。”
“就在这里。”
“你,凭什么来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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