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次,只要自己一去赌场,家里人总能迅速知晓,除了身边亲近之人,还能有谁这般了解自己的行踪,又如此轻易地通风报信?
想到这儿,他的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
司马驰丰嘴角挂着一抹无奈的苦笑,看着坐在太师椅上满脸怒容的父亲,上前一步,轻声劝解道:“爹啊,不过是区区二百两银子,真的不至于如此动怒,犯不上为这点钱气坏了身子。”
司马震啪地一声,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砸在桌上,茶水溅得到处都是,他站起身来,手指着司马驰丰,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这是银子的事儿吗?啊?这是你态度的问题!你行事如此荒谬,全然不顾及家中的规矩和颜面,往后还不知道要闯出什么大祸!”
书房里,气氛凝重得好似能拧出水来。
司马驰丰耷拉着脑袋,平日里那副飞扬跳脱的模样全然不见,此刻被父亲犀利的目光盯着,再也不敢耍滑头狡辩,只得乖乖低头认错。
他微微抬起头,脸上带着几分讨好的神色,声音中满是诚恳:“爹,我错了,是我做事没分寸,下次真不敢了。”
司马震一听这话,眉头瞬间拧成了个川字,气得吹胡子瞪眼,“啪”地一声,重重地拍在书桌上,桌上的茶杯都跟着抖了三抖,怒声吼道:“你上次就是这么说的!这话我都听出茧子了,你哪次真改过?”
司马驰丰一听,心里“咯噔”一下,知道父亲这回是真动怒了,赶忙挺直了腰杆,举起右手,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大声说道:“爹,我发誓,这真的是最后一次,否则就让我全家不得……”
话还没说完,就被司马震一声暴喝打断。
司马震只觉得一股气血直往脑门冲,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双手在空中挥舞着,气急败坏地喊道:“你闭嘴!”
这逆子,发誓就发誓,怎么还咒上全家了,真是越说越离谱!
看着眼前这个不长记性的儿子,司马震心里那叫一个无奈,在心里暗自骂道:这个逆子!发誓用自己发不好吗?还非得把全家给扯进来。
呸!
司马震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可胸膛还是因为余怒未消而剧烈起伏,他指着门口,声音冷硬:“你给我出去,好好反省,想不明白就别出你面子。”
司马驰丰不敢吭声,低着头,像霜打的茄子般慢慢退出书房。
司马驰丰气冲冲地回到自己的院子,一脚踢开了脚边的石子,那石子“嗖”地一下飞出去,砸在院中的水缸上,发出“当”的一声脆响。
他满脸怒容,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二话不说,就把平日里跟在身边的贴身奴才顺意叫到跟前。
顺意见主子这副模样,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赶忙上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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