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酥转头,似有不解。

看来是忘了。

裴郁俯下身,下巴轻轻贴住她的额角,只觉得那触碰的肌肤似牛乳一般滑润,压低声音:“皇嫂昨夜说,今日要与我寻别处……”

倪酥浓密的眼睫颤了颤,有些惊慌,复儿掀起一双氤氲水雾的杏眼睨他一眼,又一言不发的转身,耳畔生红:“可……可你昨夜已经……”

嗓音轻软,仿若含着无限的屈与怨。

裴郁并未回复,只是踩了下马镫,宝马便加快向前。

二人继续策马向丛林深处行去,倪酥被马儿颠来颠去的,全身酸软无力,后背紧紧贴着男人灼热的胸膛,衣衫因汗濡湿而仅仅贴着,黏腻闷热,难受的紧。

可她只是以贝齿紧紧咬着唇瓣,强撑着一声不吭。

裴郁明显感觉到怀中女郎的身子越绷越紧,知晓她忍的难受,道:“在那边歇息歇息吧。”

倪酥如释重负,点了头。

二人在溪边作休整,将马儿栓住,任它低头饮水。倪酥靠在树干上,呼吸微急促,发髻已经变得松松垮垮,女郎将插在发间的一支玉簪摘下。

乌发霎时倾泻如瀑布,在半空荡出一道顺畅的弧度,接着铺散在颈肩,泛出柔软的光泽。玉簪细长,被她柔荑轻捻着递到红润丰盈的唇边,两片红唇轻启,洁白如玉的贝齿若隐若现,浅浅将那玉簪叼住。

白玉和红唇,冰雪与烈焰一齐交织,相悖。

裴郁就静静地瞧着,巍然不动,可凤眸沉沉,欲念滚滚而来。

他目光自那只横在女郎艳红唇瓣的白玉簪游弋而过,喉结上下滚动。

一只芙蕖白玉簪。

丝丝缕缕的芙蕖花香,蛛网一般缠上他,引诱他躁动不安。

头发重新束好了。

倪酥迎风而立,一双杏眼忙不迭撞进男人的眼眸:“首辅大人?”

裴郁一瞬恍惚。

缓步朝着女郎而来:“皇嫂莫要食言。”

倪酥不解:“嗯?”

男人高大的身躯已经笼罩女郎娇小的身体,眸光沉沦:“要不试试?”

“就在这儿。”

女郎春杏眼蓦的睁大,先是诧异,而后是羞耻,再然后是无穷无尽的后怕。

可两只大掌已然握住她的腰肢,微微用力,轻而易举将她托起。

女郎坐在一方不算小的石头上,后背低住树干,在男人覆上来前,两只纤细的胳膊撑在那强硕的胸膛,无措的摇头:“不……不可以……会被人瞧去的。”

可太近了。

那发间的珍珠玉石甚至甩在了裴郁面上,被打出了一道红痕。

下一刻,男人宽大的身躯贴近,一手掌扶住她纤瘦的背,一手掌穿过乌黑的发丝掌住后脑勺,低头吻上那湿润丰盈的红唇。

女郎的挣扎微弱至极,在强大的绝对力量前,简直不堪一击。风拂过,衣袍飞扬,犹似一朵被吹落的瑰丽芙蕖,纯白化作艳红,久久不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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