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申时,晨时外出打猎的男人们都已回来,说是打猎,其实也是一场角逐。现在是贵女们的主场,身着骑装的门阀少女们三三两两的结伴而来。

赵慕兰也不例外,她从下至上打量了倪酥一眼:“皇后娘娘也来打猎?”

倪酥淡淡道:“打猎谈不上,只是练习骑射。”

有其他贵女邀请倪酥一齐打猎,她便顺势答应了。

赵慕兰久久凝望着女郎的背景,低声对身后的侍卫道:“你派人跟着皇后,不可叫她发现,有任何情况向我汇报。”

赵慕兰从少帝那得知,首辅不愿同皇后在一起,可皇后却偷偷和别的奸夫厮混。

行宫里戒备森严,到处都是少帝的人,皇后自然无法与奸夫相见,可今日去林子里打猎,可是绝佳的好机会。

介时,她要请陛下看一场捉奸在床的戏!

却说倪酥这边,已经上了马,往林子里去了。

这会儿正是日头好的时候,女郎身子弱,将自己包裹得严实,微微闷出了汗。

与贵女们分开后,她向更深处行,身后传来窸窣的动静,倪酥立刻转身,抬手拉紧弓箭,但见不远处的草丛微微晃动,女郎毫无迟疑,放出一剑!

利箭从一人身边擦肩而出,钉在后头的树干上。

“娘娘的骑射技艺是该好好精进了。”

一匹纯黑的汗血宝马,上头有一郎君,他松形鹤骨,姿容昳丽,意气风发,如朗月沉江,正是裴郁。

女郎收下弓箭:“不是说好在湖心亭吗?”

裴郁语气漫不经心:“皇嫂放心,此处偏僻,不会有人发现你我。”

“微臣教你骑射。”他拍拍自己马背:“上来吧。”

倪酥略显迟疑:“我就骑自己的马吧……”

裴郁唇角勾起一抹笑,凤眸威胁意味明显:“微臣不想说第二遍。”

倪酥不欲惹恼这头疯蟒,下马,小跑着至他身边。

女郎今日穿着利落的红骑装,从前绾做慵懒坠马髻的乌发全束了起来,雪白的肌肤,在日头的照射下,是比锦缎还鲜亮的媚艳光泽。

下巴滴下一滴香汗,滑落进美艳的酮体,像剥了壳的荔枝肉,带点水儿。

裴郁身子往后靠了靠,以臂作阶,抱她上马,可那马鞍上仅余的一点位置,明显再容不下她,倪酥一坐上去,就觉得又硌又挤。

可偏这时,马儿迈开前蹄,猛地晃动,叫她向前踉跄倒去,唇瓣溢出一声惊呼,几乎是趴在了马背上。

女郎弱柳似的纤腰陷下去,桃臀却翘着,薄汗浸身,轻呼不已。

一只强劲的男人胳膊自后,紧紧箍住女郎的腰肢,空间逼厌,严丝合缝。

身后草丛鬼鬼祟祟跟着倪酥的人,转首便瞧见了这香艳的一幕。

但这幕转瞬即逝,裴郁已经帮女郎调整好了姿势,微微低头,那旖旎风光一览无遗。

年轻美艳的女郎,起伏有致,纤秘合度的身段,纵使保守的立领掩住三分艳姿,却愈发有种朦胧动人的风情。

她洁白细腻如羊脂玉的面容上,是一层薄薄的水珠。

裴郁眸光深沉:“皇嫂,还记得你昨晚答应过微臣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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