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甚?”

祁婉冷眸一挑,眼底的戏谑跃然而出,“我这个太夫人难道还怕她一个小小圣女不成?”

“便是大祭司做靠山又奈我何?”

“不过是个孤女,师父,师父,终究不是亲爹,我就不信他楚泱能毫无私心?”

祁婉唇角微勾一抹嘲讽笑意带着十足的恶意,“都说人心隔肚皮,便是亲人又真的是真心实意?”

“呵,要是未出阁的小姑娘家家也许相信,可是我么,历尽千帆要是还像个小姑娘似的相信,这些年的苦就白吃了。”

只见祁婉转过头对上阿栗惊诧的目光,轻笑道:“无需吃惊,不然你我打赌一番?”

阿栗有些好奇道:“太夫人要赌什么?”

“就赌便是那人在我的地盘出了事他楚泱也敢奈我何。”

“太夫人!”

阿栗听着祁婉这般疯狂的想法,只觉得头皮发麻,她忽然间发现自家主子现在越发的简单粗暴了。以前太夫人对付后庭里女人手段高超简直不输朝臣,怎么到了那个圣女这就变了个样呢?

祁婉注定不能给她解答这个疑惑,但是作为一个合格的忠仆,该劝告的事不能少的。

“主子,如今大王不在,您要是擅自出手,那人最后死了也就罢了,要是出了岔子,亦或是大祭司出了手,咱们可是要损兵折将的,这纯属杀敌一万自损八千的买卖,不划算!”

祁婉闻言没有任何动容,风韵犹存的脸上依旧挂着戏谑的笑意,“你真当我不动脑子?”

“不破不立,如今那人蜗居圣女殿里我们的人根本近不了身,就算有再多的手段也是干等着,可是我能等得了多久呢?”

“巫玉年纪不小了,而那个女人就像是一根刺一样深深的钉在了他的心里,放任自流只会任由它在里面发脓糜烂,最后要了他的命!”

“阿栗,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他不多想可是我不能不替他考虑,我有预感,那个女人要是不除掉早晚会要了巫玉的命。”

阿栗从最开始的狐疑到后面神色也凝重了起来,说实话,她没认为这个圣女能对大王有这般大的影响,大王那人说实话要不是自家的主子她也会忍不住嫌弃了。

冷心冷情,这四个字完美了诠释了他的性子,自幼他就不爱笑,整个人就像是个小冰山一样,却又聪明绝顶,大王从小没让太夫人操什么心,不论是文韬还是武略皆属上乘,先王虽然嘴上不说,可是他们这些下人也能看得出他的满意,不然就凭一个名存实亡的大夫人根本不足以在没人如云的后庭立足。

有时候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假,大王的天赋异禀自然也让主子少了些许担心,那份无处宣泄的舐犊之情就转嫁给了幼子,再加上幼时二公子生了那场重病伤了脑子,损了神志,主子自然会多关爱幼子一些,对于早慧的长子自然就无暇顾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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