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婉没有察觉阿栗的想法,就算是察觉了估计也不会在乎,“记得以前每到阿赫的生辰祁云都会为她大办一场,且不说作为礼物的奇珍异宝,就说那别出心裁的生辰宴就足以让阿赫成为所有贵女歆羡的对象。”

“想不到如今嫁到了王室倒是将这一切都戛然而止了。”

阿栗拿不准祁婉的意思,只能试探着说道:“太夫人的意思是……”

祁婉敛眸淡笑,“以前她过生辰时,我这个姑母还会给她送份生辰礼,可是如今成了婆母倒是远了。”

阿栗当然知道祁婉以前对待祁赫的态度,说实话算不上好,即便有几分温情也只是流于表面,也仗着那时祁赫一颗心被吊在巫玉身上没有发觉不对,可是最近比说祁婉就是她也发现这位大夫人似乎有些变得不对劲儿了。

“你说,这阿赫现在还喜欢阿玉吗?”

嘶~

这问题就是个生死命题,她只是一个下人,无论是哪一个都是主子,她的多了少了都落不着好。

她这主子看似慈悲其实能在刀光剑影里杀出重围的人哪里是什么慈悲之人,只不过惯于给自己披上了慈悲的外衣,伪装给世人看的罢了。

这样的太夫人还会有怜悯之心吗?

阿栗也不知道,她只知道太夫人可是一直都将大夫人当成了钳制舅爷的筹码,一个没有上心的筹码怎么会被全心以待?

甚至她有时能清晰的感觉到太夫人潜移默化对大夫人的排挤打压,尽管这些都不是以她的名义去做的,可是对于大夫人来讲每经历一次都痛苦一分,但明面上谁不说太夫人是一个好姑母好婆母?

欸,也不知道太夫人跟祁家这是什么孽缘,纠缠不休,却又割舍不了,这不是孽缘又是什么?

“后庭里许久不见欢笑了,这样吧,交代下去,三日后以我的名义在春芳殿办个宴会,也不用说是为了大夫人庆生,就说我旧居映月阁想念大家了,让大伙热闹热闹,前一阵儿不是因为那祝祷的事闹得满城风雨吗?”

“正好就用这件事冲冲喜气。”

说着祁婉眸中暗芒闪烁,声音也变得阴柔了几分,“记住要给各家夫人都送去,还有圣女殿也不要落下。”

阿栗莫名浑身一僵,圣女殿这三个字简直都快成了她的噩梦了,太夫人这辈子只要抛开祁家跟沧家就是一个杰出的掌权者,可是偏偏事与愿违,这一辈子最不能碰见的却是近在咫尺的,这不是啼笑皆非又是什么?

阿栗吞吞口水,脑子飞快转动,“太夫人,您这是要将……圣女叫来?”

祁婉放下汤碗,取过一旁的锦帕,优雅矜贵的抬手擦了擦嘴角,声音淡淡,却又带着漫不经心的蔑视,“怎么,我如今连一个区区圣女都请不来了?”

阿栗微微皱了下眉头,“当然不是,只不过,我实在担心那人对您不利,您也知道的,她毕竟是大祭司的高徒,手段鬼魅,要是……咱们不得不多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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