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时日我让人盯着谢霜行踪,看见她与一位二十余岁,气质不凡的人见面,此人身边既没小厮又无侍卫,十分反常。”
谢霏盯着江渚眨眨眼。
“你是说暗卫?”江渚立刻明白谢霏的意思,这样看还真有可能是太子李沛,他有时会在市井间体察民情,最不喜侍卫内官跟随。
谢霏点点头:“只是不知,谢霜以何缘由攀上太子,又怀着什么目的?”
“无妨,这个一试便知,待明日朝会上我便上奏今日之事,太子如何应对,自然知分晓。”
江渚坐下手伸向暖炉。
在雪里骑马跟着谢霏马车,虽然此时脱下了打湿的披风,里面的袍子也湿了袖口。
想起江渚伤口可能还未痊愈,谢霏赶紧起身道:“澜洲兄长,你的伤还未大好,还是多休养才是,我这便告辞了……”
“急什么?你在雪里站了许久,暖一暖再喝一盏姜茶,去一去寒气。”江渚眉眼不抬,缓缓说道。
谢霏只好坐下,又端起月娘送来的姜茶。
“怎么不见你穿那件狐皮裘?”江渚烤着手,温声又问。
“嗯?哦,那件狐皮裘太过贵重,静雪不敢收,改日让月娘送回来……”
眼见得江渚脸色越来越冷,谢霏声音越来越小,她不知江渚为何生气。
“是么?不过一件衣裳,无人穿何来贵重?你若不喜扔了便是。”江渚淡淡说道。
从见到那皮裘的第一眼,他就觉得只有一个人,配得上这如一捧白雪般的狐皮,所以毫不犹豫花了重金买下来。
那时还未遇见谢霏,待谢霏进宅子养伤时,他让月娘找了最好的做皮裘师傅,制成这件难得一见的狐裘披风。
谢霏竟然说要还回来,她要不喜欢,再贵重的东西也毫无价值。
谢霏听见江渚话里的冷淡和失落,赶忙改口:“自然是喜欢的,那便多谢澜洲兄长!”
谢霏想礼尚往来,有时间做上一件她拿手的绣活儿答谢江渚,虽然还是占了便宜,也不算失了礼数,那件皮裘是按照她的尺寸做的,再还回来确实不合适。
江渚的脸色这才缓和。
又小坐了一会儿,谢霏才告辞回到谢府。
谢府此时正闹得人心惶惶。
巡城司的刘大人趁着夜色踏雪而来,进来便找谢二小姐谢霜。
谢霜先前独自回府,向谢老夫人和许氏禀报,谢霏吃多了酒,在路上要去茶楼喝茶,可是中间人就不见了,谢勉前去寻找,她一个女子也不好在外面流连,便先回府禀报。
谢霜胸有成竹地等着谢勉带回名声扫地点的谢霏,不想在许氏的怒骂谢老夫人的叹息声中,等来了巡城司的刘大人。
“谢二小姐,有人告你与嫡兄谢勉,以迷药陷害嫡妹,使其险遭毒手失了清白,且随本官去巡城司走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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