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王知道这件事无可转圜,就因为谢霏要去东境,他才铤而走险做这件事,以免谢霏搅乱了他的部署。
如今不但没有阻拦谢霏,他父皇那里还要受惩罚,就算他是皇后所生嫡子,做出这样有碍朝政的大事,皇帝也不会心慈手软。
都是因为江渚……
桓王蛇一样阴冷黏腻的目光,落在江渚身上。
“桓王殿下,明日咱们到皇上面前再论。”
江渚摆手,江祁对江久对谢勉可不会客气,押着他推上了马车,送到巡城司,以诱拐命官的罪名,先关进了牢里。
雪依旧下得绵密,巷子里此时空无一人,车辙和马蹄印再次被覆盖,旁边的巷道里走出一人,正是陆渊亭,看向江渚离开的方向,手里握紧一块玉兔坠子……
月娘和十七并没有把谢霏送回谢府,而是回到城南古井巷,谢霏进到自己住过的宅子,星移在门口高兴地迎她。
鬼叟已经熬好了药,让谢霏赶紧喝下,谢霜进到净房后,把帕子里裹了迷药,让谢霏嗅到。
幸好谢霏提前安排,虎儿端来那碗汤不仅醒酒,还能解毒,为慎重起见,鬼叟又给谢霏补了一剂清余毒的药。
星移自打酒楼修好,便重回到这处老宅,已有半月没见到谢霏,没想到一见面,鬼叟就给她吃药,清澈的眸子里满是担心。
星移的心思不需要猜,全写在脸上,谢霏赶紧安慰:“我无碍的,只是滋补身子的药。”
星移点点头,脸上的担忧便消散了,只要你说他就肯信。
谢霏忽然想起一件事,去东境黾州修护防御,如果带上星移必然事半功倍,不过谢霏也知道,这是一件危险的事,同上战场没什么区别,甚至风险更大。
星移身份她虽然不知晓,不过江渚一定不会让可疑的人在他身边,所以星移是可靠的,而且江渚必然查清了他的身份。
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只是谢霏想不通,星移为什么会独自一人出现在西京,甚至流落到街头,星移对她完全信任,她利用这份信任去达到自己的目的,是不是很小人行径。
门帘被掀开,江渚眉眼冷清地走进来,目光首先落在谢霏脸上,见谢霏并无异样,微凝的眉目才舒展开。
“明知他们不怀好意,为何还以身涉险?”江渚明明是关心,话一出口就有了责怪的味道。
月娘很想扶额,谢霏不通情事也就罢了,江渚已经是二十二岁的当朝太师,位高权重心思缜密,为何对上自己心仪的姑娘,这张嘴长在他脸上就像是来寻仇的,总能说出让人不高兴的话。
谢霏倒是习惯了,而且今晚若不是月娘进净房,告诉她不必担心,江渚已经做好了安排,她也不敢用自己做饵引蛇出洞,所以她并没有怪江渚,只是眯起眼讨好地笑:
“对不住澜洲兄长,是我太过自信,让兄长费心了。”
谢霏的眼里像是洒了星光,眯起来时星光便闪烁仿佛要溢出来,江渚只觉得自己的心化成了水,柔软得一塌糊涂,之前的担忧责怪全都抛到脑后,只希望这星光永不破灭。
想到谢勉和谢霜,江渚的脸色又有几分冷意。
“谢勉这一次,绝不可轻饶,一母同胞尚心狠至此,天地不容!至于谢霜……也该让她长些教训了。”
谢霏想到一件事,看了一眼月娘,月娘便带着依依不舍的星移还有其他人避了出去。
“兄长,你可听说太子殿下,与谢霜有什么往来?”谢霏这才敢开口问,毕竟事关储君,皆非小事。
“太子?怎会与谢霜有往来?”江渚蹙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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