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切实实的,一改往日,太子爷在太子妃面前,那一抹羸弱的形象,或者说是习惯性退让的形象,直接硬气了起来。

此番异常的举动,切切实实的把太子妃、朱瞻基,两母子给整的不禁微微有些惊讶的同时,亦有些难以置信,实在是有些不敢相信,今时今日的太子爷,居然能够说出这样的话语,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亦或者能够这般的硬气。确确实实的让人,于眼下的事情上,有些始料未及,有些不敢置信。

此番话语。

亦是让场中,原本沉寂的气氛,于此刻变的愈发的压抑,变的愈发的诡异了起来。

场中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禁全部汇聚向太子爷的身上,时间于此时此刻,仿佛陷入了彻底的凝固。

就这般。

过了好一会的时间,太子妃从愣神中回过神来,神情中不禁露出一抹惊疑不定之意,略微的停顿了一下,扭头看向站在自己身旁的朱瞻基,又看了看此时此刻无比硬气,一改往日神情、显得极为反常的太子爷。

沉吟了片刻,倒也没有直接发火,亦没有直接说什么,以及出言质问太子爷,转而将目光投向,委屈的抹着眼泪的朱瞻基,出言小声的问道:

“儿子.”

“你这怎么回事?”

“你这又做了什么,不靠谱的事情?”

“怎么能够惹的,你的老爹发这么大的火气?”

“能够让你爹这么的生气?”

此事不怪太子妃如此做态。

实乃是两人结婚这么长的时间,太子妃自是对于太子朱高炽比之任何人都了解,比之任何人都清楚其的性格,两人之间的关系,太子爷虽行事上,不可能百分之百靠谱。

但是这么长的时间以来,但凡是她只要生气,一般情况下,太子爷都会依着她,不会与之两人硬刚起来,甚至会做不大不小的退让,当然这一切,都是在她不过分的情况,在都是彼此能够忍受的当下。

问题是,眼下的情况。

太子爷的态度,直接徒转直上,完全没有分毫的退让。

那么就代表着眼下的事情,肯定是真正的触及到了太子爷的底线,因为只有真正的触及到了太子爷的底线,让太子爷没办法退让,其才会做出眼下这样的一副模样。

而太子爷,眼下的事情上,明显就是针对朱瞻基。

那么以太子妃这么多年的了解,那么就肯定是朱瞻基做了什么,触及太子爷底线的事情。

也正是如此。

太子妃则才没有,直接硬怼和硬刚回去,转而将矛头指向,正在自己的面前委屈,于自己面前叫苦的太孙朱瞻基。

原本正于太子妃面前委屈叫苦的朱瞻基,听着太子妃的问话,以及听着自己老爹对于自己的评价,感受到场中的矛头全部怼向自己的身上。

也是直接把朱瞻基给搞得愣在了当场,有些不太明白,眼下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怎么好好的,怎么事情一下就全部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搞得像他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整的他都有些不太自信。

都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了什么不靠谱的事情,于此间不禁陷入了沉默,低垂着脑袋不禁沉思沉吟了起来,脑海中不禁细想着,这段时间以来,自己所做的所有的种种事情。

但是思来想去,不管是怎么细数,他貌似都想不起,自己究竟是做了什么不靠谱的事情,貌似自己最近这段时间以来都挺老实的,不该去的地方,绝对不去,不该见的人,则绝对不见。

完完全全就都没有做过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啊!

至于方才所谓的斗蛐蛐.

压根就没把他给放在心上,压根就没当一回事。

因为在他看来,这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大事。

他玩斗蛐蛐,以此寻乐,以此打发时间,又不是今日才开始玩的。

貌似乃是他前几年就开始有在玩,太子爷和太子妃两人,又不是不知道这个事情,亦这几年的时间以来,也从来没见两人说过,或者认为他斗蛐蛐有什么不妥和不对。

为此,自是认为,方才太子爷对与他斗蛐蛐,直接将他蛐蛐给摔了,认为此乃不过是,真正让太子爷发火的诱因罢了。

压根不认为,太子爷乃是因为这个事情生气和发火。

想着,想着,待几番确认之后,确定自己真的没有做过什么事情之后,朱瞻基面色中委屈之意愈发的浓厚了起来,双眸与之直勾勾盯着自己的太子妃,两者之间对视在一起。

朱瞻基冲着一脸郑重、又带着些许怜惜的太子妃摇了摇头,重重的摇了摇头,回复道:

“娘啊!”

“儿子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啊!”

“这近乎半个月的时间,咱一直都是牢牢记着您和父亲的交代。”

“从来没有踏出过东宫府邸半步,亦没有见过任何人,一切事情上都是牢记你们的叮嘱,皆都谨言慎行,不敢言之、行之分毫过分的事情。”

“哪怕儿子的心中觉得如何的烦闷,觉得再怎么想别的事情。”

“都全部自觉地强压了下来,老老实实的呆在府中。”

“烦闷的时候,最多就斗斗蛐蛐”

“今日,也就是方才,也不过是斗了斗蛐蛐而已。”

“完全不知道,父亲为何好端端的发这么大的火气,前来直接摔了儿子的蛐蛐,还痛斥了儿子一顿,同时还狠狠的揍了儿子一顿。”

“真的是,让儿子也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完全不知道究竟怎么了,儿子究竟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哪怕是到现在,儿子都是宛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儿子究竟是犯了什么错,能够让父亲这般的生气,能够让父亲发这么大的火气。”

“并且儿子这十几日的时间,都前来给母亲您请安了的。”

“想来,儿子这十几日的时间,所有的一举一动,也都瞒不过母亲您的眼睛,或者说母亲认为儿子有分毫的说谎的话,母亲可以直接召集府邸上的所有奴婢前来问话。”

“但凡儿子有半分的说谎和说假话的话,儿子甘愿受任何的惩罚。”

“恳请母亲明鉴。”

说罢,朱瞻基直直的跪拜了下去,那一副小表情,可谓是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简直是宛如受了气的小媳妇一般。(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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