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差不多!
听闻此言,朱高炽一声冷哼,扭头看向已然跪伏在地上的朱瞻基,正欲出言呵斥,与之讲道理,与之说一些事情,不过话还未说出口。
原本寂静无声的院落外,已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直接极为突兀的打破了当下本有的宁静,亦是打断了所有人的思绪,吸引了场中三人的目光,皆是不由自主的看向发出声响的位置。
想要看看究竟是何人,此番的没有眼力见,居然敢在这个档口,敢在这个时候,居然胆子还能够这么大,上赶着往这里凑上前来,给自己找不自在,于此件事情上找死。
待目光汇聚在前来之人的身上,待看清楚前来之人的面容,被打断思绪,亦正欲出言呵斥,为之发怒的朱高炽的目光,于此间不由自主的缩了缩,眼皮紧跟着一阵快跳。
已到嘴边正欲出言呵斥的声音和话语,不得不硬生生的给憋屈了回去,砸了砸嘴巴,神情中闪过一抹的尴尬,有些不敢去看前来之人的。
与此同时,相较于太子爷的尴尬,相较于太子爷的不好意思,方才被硬生生的、狠狠批判了一顿,被饿狠狠的收拾了一顿的朱瞻基,于此刻间仿佛是找到了主心骨,仿佛有了底气。
同时也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一般,方才被太子爷收拾的那么狠,揍得那么的狠,都不曾流过一滴眼泪的朱瞻基,在见到出现在院落门口的人影时。
其没有分毫的犹豫,简直就是妥妥的零帧起手,‘哇’的一声,眼泪宛如决堤了一般,嚎啕大哭了起来,在哭泣的同时,亦是没有分毫的停顿,直直的奔着院落门口的人影,以极快速度跑了过去,边跑边擦着脸颊两旁直直落下的眼泪。
不过片刻,就来到那道人影的身旁,一把抱住其身体,委屈无比的投入其的怀抱。
所前来的人,能够让太子爷和朱瞻基两人,能够如此做态,神情态度有着这般大变化的人,不是别人
正是太子妃。
也正是太子妃,才能够有着,眼下这样的威势。
太子妃看着委屈至极,投入自己怀抱嚎啕大哭的儿子,抬手轻轻的拍了拍朱瞻基的后背和脑袋,小声的出言轻轻的安抚安危了几句,以此平复其委屈的情绪。
与此同时,其原本就阴沉阴翳的面容,于此时此刻变的愈发的阴沉阴翳了起来,一双灵动的秀目冷冷的环顾了场中的太子爷和站在一旁如同局外人般的朱高煦两人一眼,并未第一时间出言。
整个庭院中的气氛,伴随着太子妃的到来,变的愈发的诡异和压抑了起来。
场中几人目光相对,谁都没有主动言语。
就这般。
过了好一会的时间,朱高炽终归是忍不住,终归是坐不住了,胖乎乎的大脸上,挤出一抹比之哭还难看的笑容,没有在于此件事情上端着,小心翼翼的上前,出言询问道:
“爱妃.”
“你这是”
“这是有什么事情,怎么有兴趣跑这里来了呢!”
“可是发生了何事?”
“或者说是,有什么急事呢?”
听了问话,太子妃张氏,并未着急出言,一双柳叶眉皱了皱,瞳孔中的双眸微微缩了缩,盯着其看了良久,轻轻的拍了拍朱瞻基的后背,于其耳边轻声低语了几句,待将朱瞻基的情绪,给彻底安抚了下来之后。
她才抬起头,冷冷的轻哼了一声,怒喝道:
“有什么事情?”
“发生了何种急事,有着什么样的事情。”
“这话难道不是应该是咱问你吗?”
“怎么反倒是,你居然还好意思问起我来了。”
“怎么的?”
“太子爷此番的模样,貌似很不欢迎咱的到来。”
“是因为咱的到来,影响了你行使作为父亲的权力,影响了你把自己的亲生儿子,给不留分毫余地,不留分毫的手,给与其往死里面揍,是吗?”
“倘若咱今日不过来”
“倘如咱不前来”
“你是不是,打算把瞻基给打死?”
“或者说,非打死不可?”
得勒。
就知道,就知道太子妃,乃是奔着兴师问罪而来的。
听了这话,被点名质问到的太子爷,胖乎乎的大脸上,露出一抹极为尴尬的神情,抬手尴尬的挠了挠头,有些不太好意思,简单的沉吟了片刻,急忙出言为自己解释和辩解,道:
“哎哎哎”
“爱妃,爱妃。”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咱这,咱这怎么可能呢!”
“怎么可能真的,把瞻基给往死里揍,又怎么可能不顾忌他的性命,又怎么可能真的要了他的命。”
“哎”
说到这里,太子爷略微的停顿了一下,神情中闪过一抹委屈,亦是闪过一抹心疼和极为无奈之意,微微摇了摇头,继续道:
“咱就这么一个好大儿子.”
“揍在他的身上,亦是疼在咱的心里。”
“咱也是实乃没有任何的办法,咱也实乃情非得已,并非咱心中真正的想法和意愿。”
“实乃是真的,真的有些恨铁不成钢。”
“真是瞻基这混小子,瞻基这混账东西,真的让咱太过于失望了。”
“咱这般行为,真正意义上,乃是爱之深,责之切啊!”
“倘若他真的能够懂事点,倘若他真的能够上点心,真的能够稍微有点脑子,稍微别让咱这么操心,能够让咱省心些,咱又何至于,咱又何至于,做出眼下的这等事情,咱又怎么可能,真的揍他,咱又怎么舍得揍他?”
“说到底,就是说破天,亦是其自己不争气,自己不听话,自己捡的这顿收拾,完全怪不得任何人。”
这话一开口。
气势简直是,一时风头无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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