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下,内城无雪,外城大雪。
宽广的内城街道上店铺林立,人往如潮,姑娘们身穿长裙,便是欢声笑语的逛街。
杨垂青拿着枪,再一次来到镇抚司。
抵达这里,大雪又开始飘落而下,与他一月前来这里时相似,大门口摆着一张桌子,有上百号人在这里排队,或登记、或领取抚恤金、或报道入职镇抚司。
有人神情麻木、晦暗、兴奋、快乐、期待……都是压抑的。
杨垂青要往大殿里面走,如上次那般被拦下:“我与纪文远大人有约。”
这名猎云装校尉看着他:“杨垂青?”
“是我。”杨垂青点头。
“跟我来。”这名校尉带着他来到登记处前:“插个队登记一下。”
“信物。”一月前为杨垂青做登记的年轻校尉开口道。
杨垂青拿出信物递过去,而后这名年轻校尉从桌子下拿出一本厚厚的大书,翻开查阅:“杨垂青……一月前登记,继承探……调职纪文远百户麾下校尉。”
压住内心泛起的惊讶,旋即给杨垂青登记了入职。
内外城人那么多,除了探子、仵作、收殓师、打更人、狱卒这几个职位外,剩下镇抚司的职位那都是一个坑一个人,你上去了,就要把另外一个人赶下去。
似杨垂青这等从探子调职到百户麾下做校尉的情况并不多。
走进大殿之中,见到纪文远,对方坐在太师椅上,案桌前摆放着几份卷宗,只是瞥了一眼杨垂青:“既然入职了,以后便是本座的人,去换衣服,领了东西去卫所上工。”
“本座麾下不养闲人,若是被本座发现有偷奸耍滑,蝇营狗苟的事,本座第一个先砍了你。”
“滚吧。”
“是,百户大人。”杨垂青拱手抱拳离开,而后在另外一个校尉的带领下去了后勤殿领东西。
当杨垂青离开后,纪文远脸色一变,胸口渗出鲜血,将飞鱼服染红。
杨垂青领了镇抚司校尉身份牌,换上合身的猎云装,整个人看上去顿时与以往不同,多了几分英气,还有一丝威严与神秘。
除了身份牌、猎云装,还有一个补给袋,打开,里面是穿云箭、兵粮丸、金疮药,以及五两银票,这便是本月的俸禄和补给了。
“啧。”杨垂青不禁发出一声感慨,原身父亲做探子,一年俸禄才四两几钱,这职位不同,待遇天差地别,校尉一月的俸禄就抵得上探子一年。
离开镇抚司大殿,穿过内城和外城,来到典书坊卫所,杨垂青一身镇抚司猎云校尉装,一路走来,外城的老百姓看向他的眼中都带着一抹敬畏之色。
迎接杨垂青的是之前打过两次交道的韩校尉,他脸上带着热情笑容:
“你小子真不错,之前我就感觉你会很快就来卫所,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这对待的态度与上次见面时天差地别。
“杨老弟,我给你说说规矩和情况。”
“我们卫所一共有百名校尉,分为日间班和夜间班,上工三天休沐一天。”
“你和我在一个旗队,我们是日间班,一共五十人,平时就负责在典书坊巡逻,碰上了命案才会接管处理,除此以外,我们一概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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