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的万丈红尘小道上,第九轻狂坐在一处休息的位置上许久,直到一片秋叶随风飘落在他身前,他才起身继续他的下山之道。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占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占位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万丈红尘上,响起第九轻狂的声音。
而在万丈红尘的起点处,王了坐在悬崖边上的一块岩石上,目光望着念着道德经下山的第九轻狂,他没见过师祖,与之唯有那师门之情,就冲这份情义,他有机会定与第九轻狂好好交流几招,到时第九轻狂死与不死,他活与不活皆各凭本事。
王了从小到大都自称自己是一个小人,既是小人,自然少不了小人该做的事,未来之事他已有打算,第九轻狂死与不死于他并无区别,反而从心里觉得这个欺师灭祖的大师伯挺不错的,至少他坏得光明磊落,人家要杀你,就是要杀你,不会玩什么阴谋诡计。
随着第九轻狂下山,小菩提道观的危机得以缓解,王了双手靠后按在岩石上,仰起头望着被云遮蔽的秋天,虽说师兄弟们的下山之期提前了许多年,可对于养育他们师父来说,却是提前轻松了几年。
“师父的道,清静无为,一道一身,若非遇到我们这些天弃之人,此时的她又何惧这第九轻狂!”
“如今师兄弟们都已下山,师父终于可以潜心悟道。”
王了自言自语的话被从后山赶来的陈德菊听到后,她调整了呼吸,目光从王了的身上转移到万丈红尘的起点处。
“他走的是万丈红尘?”
陈德菊的声音突然响起,哪怕再过于熟悉,身心疲惫的王了也不由吓了一跳,在一世殿里时,第九轻狂给他胸口的那一拳实在是太重,此时的他靠的是毅力在强撑着清醒。
在确认是自己师父后,王了才放下戒备,整个人躺在了岩石上,他有气无力的说:“师父,您没事吧?”
陈德菊走上前,见到王了胸口陷入肉里的拳印,急忙从衣袖里掏出白色小瓶,随后从瓶里倒一颗药丸:“先把药吃了。”
吞下药丸后,王了苍白的脸色红润起来:“师父,我下山的时候到了。”
陈德菊转身望着山下:“养好伤了再走。”
王了吃力的坐起身,也望着山下的一切:“师父,伤就不养了,我们小菩提道观里的师兄弟们,本来徒儿该是第一个下山的人,可现在师兄弟们都下山了,徒儿我还在山上,这可是出乎我意料之外,如今小菩提道观的劫难已过,徒儿我也是时候下山寻自己的道,也该为师父您的道让一让道了!”
陈德菊道:“王了,你告诉为师,你留在山上,是不是已经准备好以死测天机,从而扭转为师的困境?”
王了笑了笑:“师父您是知道的,在您收养的四十九个徒弟里,最怕死的就是我王了,为了活下去我可是什么丧尽天良的事都能做出来,这样的我怎会以生命为代价演测天机,徒儿我肯定是有自信能活下山去才会选择留在山上,师父您不用多疑,你看现在徒儿我就受了点伤,也没付出生命的代价就让这第九轻狂不是下山了,所以说师父您想太多了。”
陈德菊后知后觉,心想大师兄说得对,有时候相信真的会害死一个人,同时也决定再信王了一次:“王了,在小菩提道观里有九件道器,为师这一辈得其三,有其二下落不明,剩下的天刀匣子传给了你师兄王不留行,千支万野传给你师弟孙七窍,六道轮回及一念永恒分别给了你师弟周九日和师妹郑克下,如今你还是山上,为师思来想去,能给你只有你师祖传给为师的“十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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