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维贤的脸色难看起来,跟你客气,只是不想跟你计较,毕竟有时候一些小人物也会坏了大事,何况太监心里难以琢磨,可不是怕你。没等张维贤发怒,周大人就发作起来,训斥道,“我等要见陛下。你敢阻拦,耽误了事,小心你的皮。”

公公道,“几位大人,我您这话说的错了,你们几位要见陛下,我哪敢从中作梗,只是陛下如今不在,我也没地给你们通报去啊。”

张维贤道,“公公莫怪,周大人只是急昏了头,陛下这是去了哪里?”

小太监嗤笑道,“我那敢啊,至于陛下去了哪里,你觉得我个小小的太监能知道吗?”

小太监不知道,也不敢打听崇祯的行踪,可对军机处的几位来说,只是件小事。

“臣张维贤,周延儒,王在晋叩见陛下。”

“平身,”朱由检吩咐道,“几位卿家,既然一起来了,想必有事,需要朕过问的,说说吧。”

“陛下命户部兵部筹措粮饷,户部无银,臣请陛下发内努。”周延儒周大人也不客气,来就要银子,在周大人看来,整个天下都是你老朱家的,现在大明有事,没钱了,拿你老朱家点银子不应该吗?

“户部为何无银?”朱由检边看着军器监的匠户打造着兵器,边问道。

“岁入不足。”周延儒道。

“那就收税。”崇祯道。

王在晋王大人虽然一门心思专营,想要爬高位,到底还算有点良心,劝道,“陛下,小民本来赋税就中,前一些年又加了辽饷,实在不能在加了。”

朱由检道,“谁说朕要加税了,朕说的是收税。将本该收没收来的,给朕收来。”

周大人道:“陛下,不可如此,以小吏的贪婪,要是好收来,早就收来了,如今收不来,是真的没有,要是继续催逼,只怕不是买儿卖女,就是举家逃亡,甚至家破人亡,晾成此等人间惨事,陛下圣心仁厚,岂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朱由检问道,“什么时候官吏士绅将该交的税交一交就惨到了卖儿卖女,举家逃亡的地步了?”

周大人震惊了,吃惊的望着崇祯。我刚才听到了什么,崇祯,你竟然想要向官吏士绅收税,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连话都听不清了。

朱由检继续说道,“何必如此吃惊,乡下小民,贫者无遮天之棚,下无立足之地,朕又怎么会在催逼呢?到是官吏士绅,该交的不交,想方设法将自己的赋税转嫁小民,转不了的就拖着,拖着拖着,等减免就拖没了,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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