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舒这狗男人,怎么这么能和季清和捆绑呢?!明明高中都过去这么多年,他们的名字怎么还能屡次接连着出现?
女生们接着说:“清和学姐现在是国际超模,王家舒学长如今是火箭工程师,两人都好优秀,是我们的榜样。”还说:“王迁校长也经常提起你们呢。”
付可今听得无语。
所以王迁现在是季清和和王家舒的CP粉吧?!
杰出校友榜上让两人的照片挨着也就算了,都毕业这么久了还提他们。
她偷偷瞄身后白嘉树的脸色,他神情一如既往冷淡,而正又是这看不出情绪的脸色,更令付可今害怕。她脑袋嗡嗡地响,边快速地转移话题:“你们想要和她合影吗,我帮你们拍!”
女生们当然想啦,将手机一一给付可今,麻烦她拍照。
付可今拍得非常卖力,一连换了好几个角度,每一张都给女孩子们拍得满意。
最后季清和还给她们签了名。
她们在文具店现买了一只马克笔,拜托季清和将名字签在手机壳背后。
季清和一一签好,女孩们接过,欣喜地道谢。
“谢谢清和学姐!”
其中有个女生很真挚地和季清和说:“学姐,我的梦想就是想变成和你一样优秀的人。”
另一个女孩在旁点头:“这点我承认,学姐,她是你的铁跟风狗勾。”
还有个女孩也接口:“是的,学姐你社交平台上晒的所有东西她都入了同款,你干什么她都学。”
季清和看着那个女生,说:“你不要变成任何一个人的影子,要去做自己真正想做的。”
她曾经被迫做过一个人的影子。
在母亲的要求下,她混混沌沌地跟在那个人的脚步后,绝不能落后于他。
那段日子里,生活好像没有光。在被逼得最紧的日子里,她感觉自己唯一的,仅剩的有思想的灵魂也要被他们抽空,她似乎快要成为那个人完完整整的复制品。
不好受,那种日子。
女生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好,好的,学姐。”
她们还要去甜品店,再和季清和说了几句便依依不舍地走了。
几人继续往回家的道路上走。
行至一半,付可今忽然看着远处的黑夜说,“明天如果天气好,烟花秀好像会按常举行。晚上七点,你们来吗?”
她看向白嘉树和季清和。
江城是全国闻名的花炮之乡,每逢节假庆典江城政府必在城中举办华丽的烟花秀庆祝。春节的烟花秀定在农历大年初六,便是明天。
季清和点头,“好啊。”
白嘉树顿了顿,说:“明天我要回禾城了。”
政府告示,暴雪渐停,机场和高铁将在明日逐步恢复运行。
季清和微不可察地愣了下。
付可今觉得可惜:“可以改签啊!白总你看完烟花再走,江城的烟花很漂亮的。”
白嘉树本想婉拒,默了几秒,话到嘴边却不受控制变成了:“明天再说吧。”
“什么再说啊,是一定要来!”付可今说,“我们的江城的烟花真的很漂亮,不会让你失望的!”
他当然知道漂亮。
江城的烟花,他又不是没看过。
那些和季清和在一起的日子里,她放假回江城,他想她,离不开,便也跟着跑来江城,几次都碰上烟花秀,季清和带他去看。
夜晚江边的烟花连着线将黑夜点亮,天空被涂成金灿的黄下一瞬又布成艳丽的红。地面人群拥挤,他搂着季清和,心中没有原由地涌出一个念头:
他一定要和季清和永永远远在一起。
那时的他并不知道,他与季清和之间的“永永远远”时长等于五年。
失望的从来不是烟花,失望的是人。
他再三警告自己,白嘉树,你千万不要重蹈覆辙,再入陷阱。
但此刻大衣口袋内藏着的小小纸星星硌到他的手,尖锐的小角陷入他指腹的肉里,微刺的痛觉仿佛在质问他:
说好不要重蹈覆辙,
所以你现在是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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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远南今日开车来的,散场后自然他做司机,将白嘉树和季清和一一送回家和酒店。
季清和的家离得近,是两人中第一个下车的。
她站在车窗外,同他们告别,白嘉树如以往淡漠,对于她的再见没有回应,垂着头看手机像和她不熟。副驾驶座的付可今摇摇手,笑着和她告别:“明晚见。”
车呼啸而驶离,季清和迈步进小区。
晚风轻轻过,月明星稀。
她突然想到,今天和小白见面天没打雷也没下雨。
抬头看天空,深沉的黑压着地,一轮明月映在最高处。
她在心里骂自己。
该死,怎么又叫他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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