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一放下,兆小姐便极知趣的退了出去,顺带着拉上了门,心下想着这牧爷也算是红粉无数,也不知今日这位白小姐能撑多久呢?

兆小姐的确是个有几分眼光的精明女人,可这次她的确想多了,牧野之虽对东亭有几分兴味,可碍着白家的身份,可到底没什么其他心思。东亭更就不必说了,她的目标从来都是司徒慕言。

“试试!”

牧野之的声音惊动了站在落地窗边观望的东亭,见他招手,左手的拇指与食指无意识的转了转右手无名指上的翡翠戒指,脚下步子不停,走至近前。

“那个是衣帽间,去试试大小,要是不合适刚好现在送去改改”,他边说边抬手指了指左边尽头处的那间房,那间房隐在暗处,但借着天光隐约看得见一扇白底金边的欧式木门。

“好”

东亭瞄了一眼桌上,便拾起大纸盒,利落的朝衣帽间走去,她脚上只穿着一双半旧不新的圆头皮鞋,可走起路来却发出咯噔咯噔的响声,就好像小皮鞋的尖跟子敲在地上,一声一声只钻进牧野之心里,惹得他心猿意马。

待目送着东亭进了衣帽间,他这才失笑的揉了揉脑后的头发,“也算是久经清场,牧野之啊牧野之,小毛丫头罢了不至于吧”!

衣帽间里东亭已经换好了衣服,昭小姐准备的十分齐全,珠宝首饰,丝袜皮鞋一样不缺。她站在巨大的穿衣镜前打量着镜中的女人,一身天青的旗袍上团簇着小朵的木棉花,衣襟处滚着两道银边,小巧的细跟尖头皮鞋裹着莲足。

含威丹凤眼,两湾柳叶吊梢眉,鼻头小巧下巴尖尖,从侧面看去颧骨、鼻尖和下巴形成了一个柔中带硬的平行四边形,耳上戴一只攒珍珠耳坠,颈上系着同款珍珠项链。

这白宝儿的美不同于越东亭,如果说越东亭是一朵春风三月里颤巍巍开在风里的水仙,那白宝儿就是六月里明艳热烈的石榴花,只可惜原身是个软包子,反倒辜负了这幅娇艳美人面。

识海里依旧装死许久的阿瑾终于忍不住发声,“宿主,上个世界结束后总部喊我回去开了个会,有些问题我必须要反馈一下,现在我们的问题很大”。

“不必了,今夜再说吧”,

“也行,先办正事”。

东亭抬手抚了抚鬓角蓬松乌黑的及肩卷发,因方才吸烟现下她的嗓音听起来有些沙沙的感觉,微咳一声,她试图减缓一下喉中的不适,感觉到不适有些褪去,便抬步款款向亮处的客厅走去。

牧野之见从暗处走来的东亭,一时间心中已经脑补了一出唯美浪漫的法国爱情片,嘴角微动,无意识的呢喃出了一句“这是上天赐给东方的葛丽泰·嘉宝吗?”

待东亭走至近前,牧野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想来自己方才的窘态怕是被看到了,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缓解尴尬,只得赶紧撩开腕子上的手表看时间。

“几时了?可到时间了?”东亭看出牧野之的窘态,有意给他台阶,遂撇开话题问道。

“六时过一刻”,牧野之下意识回嘴,复又解释道:“今夜司徒家的宴会设在老宅,宅子在城边上呢,过去得一会儿时间,现下也到走的时候了”。

东亭轻轻点头,两人便相顾无言的离开了劳勃生路大饭店,直奔司徒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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