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孟君看着女儿的身影,在秋风凉凉中,尽管身旁有黎漾,还是给人一种踽踽前行的苍凉。
她的心底不禁窜上来一阵疼:“她,怎么瘦了这么多?”
“姑姑,姐姐她。”
江临声打断林屿的话:“这个恐怕你更应该回去问问南先生。”
卓孟君回到家中,径直冲进书房,厉声吼道:“你把阿南怎么了?”
他站在书架前找着书:“她给你说了什么?”
“你觉得她要是给我说了什么?我还会来问你。”她走过去,抽走他手中的书,直视他闪躲的目光。
“我问你,你把阿南怎么了?”
南怀远看向窗外,眼眶湿润:“我对不起囡囡。”
卓孟君像只发疯的豹子,奋力地将南怀远推着撞在书架墙上,她眼中涌现出来的痛不仅仅只是为了南涔:“南怀远,你怎么能够?她是你女儿啊!”
“这话,你信吗?”南怀远软弱地靠在书架上,看着她哭,看着她笑。
哭自己的傻,笑自己的痴。
卓孟君望着他,想要看穿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到底是怎样的他?他们纠纠缠缠二十多年,年少相伴的美好被消耗殆尽,余剩的只是双方对各自的那份怨念。
她想要放,他却揪着她,用婚姻的枷锁绑着她,也绑着自己。这些年来,她甚至希望南怀远如同其他男人那边风流成性,在一点一滴中放逐他们的婚姻。
然而,他的生意越做越大,面对的诱惑越来越多,他似乎越发的忠于婚姻,忠于她。他用实际行动为她砌了一座城池,这不是金屋藏娇,而是他可以肆意嘲弄她的人间地狱。
她哭诉着吼出来:“可是她叫你爸爸,叫你父亲。”
“那就能证明她是我的女儿了吗?”
“南怀远,你恨我怨我,可以冲我来。阿南,她才十八岁啊。你让她以后怎么做人?”
他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怎么做人?你现在不是活的好好的吗?”
卓孟君前所未有的痛恨自己,她年少无知犯下的错,却成为了女儿坠入深渊的蛊。她揪起南怀远的领口,目露凶光:“南怀远,我多想杀了你。”
他笑出声:“卓孟君,我曾无数次的想要杀了你。”
“既然你这么恨我,为什么不放了我?”
“放?你想去哪里?打算去哪里?”
他恨卓孟君,更恨自己放不下她。她是年少就钻进他心底的梦,即便剔除了,也会留下暗红的疤。
摘不掉的。
卓家是C市的望族,南怀远的父亲自年少便跟在卓青云的身边。就连父母的结合,还是卓青云做媒,当他出生之后,自然得了卓青云的喜爱,将他当成卓家的孩子,对他悉心教导,甚至资助他出国留学。
卓孟君比他小三岁,卓林又年长卓孟君许多,更多的时间,是两人玩在一块。她习惯性地唤他二哥,而他也将她当成妹妹那般疼爱。
有人看见两个孩子这般合得来,还曾开过玩笑说:“怀远,你这么喜欢孟君。以后让她给你当媳妇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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