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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临声他们到了会所,找来了会所经理,说是受南夫人所托,前来找寻南怀远。
会所经理不信,给卓孟君去了电话确认后才带着他们去了套房。几人看见了从电梯口一路延伸门口,再到盥洗室的血迹,以及那还在源源不断流出的淡红色的水,床边床上也都有血迹。
江临声看见了墙边的南涔的牛仔裤,他弯腰拾起来,用力地捏在手中,双眸猩红:“他们在哪里?”
“不知道啊!”
“这里发生了什么?”
会所经理不敢随意道出客人的隐私,只好沉默。
江临声又问:“这房间有谁来过?”
会所经理依然沉默。
他见他不愿意说,回身对黎漾说:“报警。我倒要看看警察来了,他是说还是不说?”
会所经理连忙阻止,仍旧说着敷衍的话:“先生,我是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每日要接待很多客人,我也确实不知道南先生今日都请了谁来?”
江临声没来了好脾气,伸手扼住经理地颈项。他整个人就似从地狱而来的罗刹,浑身所笼罩的暴戾能在顷刻间杀害成群的飞禽走兽。
他手掌间的力度变成了无穷大,紧紧地勒着他的命脉,似乎下一秒,他就会命丧黄泉。
林屿害怕江临声失了理智,闹出人命,上前劝说。可还未开口,就被他所投射过来的阴冷眼神所吓退。
他又一次地会所经理:“他们去了哪里?”
经理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他指了指江临声掐着自己脖子的手,是在说他放开了自己才能好好说话。
江临声迟疑了几秒放开他:“快说。”
经理跳过了自己所见到的南怀远揍周易寒桥段,也跳过了他看见南涔梨花带雨的蜷缩在床脚的受惊状。这番模样,不需要询问,便可猜测出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只是说道:“南先生有可能带着南小姐去了医院。”
“哪家医院?”
“这我真的不知道了。”
这时,黎漾看见了南涔放在角落单人沙发上忘记带走的书包,以及旁边被摔碎的杯子,走过去拿起书包,掏出里面的手机,上面全是来自他们的未接电话。她解锁,递给江临声:“用阿南的手机打给她爸爸,问问。”
江临声接过来,拨通南怀远的电话,几次之后才被接通,语气很是不善,却不乏礼貌,这是源于自小的教养所致:“南先生,请问你将阿南带去了哪里?”
南怀远此时没有心情去询问他是谁?也没有去关注来电的正是南涔的手机,他紧盯着手术室的灯光,几分木讷的报给他们医院的地址。
自从南涔进去之后,他的目光就没有从手术中这三个字上挪开过。他的身上,手上都还残留着南涔的血迹,微风从长廊另一端的窗口吹进来,带动那淡淡地血腥味,在他鼻间来回萦绕。
他,闻见了南涔的死亡气息。
他经历着不可名状的害怕,即便在创业的头几年,面对如泰山压顶的困境,他都未有过如此心慌时刻。他来来去去,无法停歇,似乎这样时间就能过的快一点,南涔也就能跑赢死神的追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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