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循循善诱:“那我们就去跟周易寒好好吃顿饭?南南,上次毕竟是你不对。我们就单纯的请周易寒吃顿饭,到时候你就给周易寒认个错。”
她不想对父亲的提议曲意逢迎,但是为了江临声的投资,她有过软口:“只是吃顿饭,道个歉,父亲就给砚歌投资吗?”
南怀远没有准确地回答,只是说道:“南南,你上次在电影院得罪了周易寒。他可是打电话给我一顿质问,发了很大的火。”
她又一次强调:“是不是我给周易寒道歉了,父亲就给砚歌投资?”
“这事后面再说。”
南涔态度坚决:“如果父亲不答应,那这饭我不会去吃。自然也不会道歉。”
听见南涔如是说,他连连道:“行行。”
南涔跟着他走进了酒店,偌大的包房就他们三人,周易寒没有了先前两次见面时的温和有礼,看向南涔的目光是那般的赤裸。让她浑身不自在到难受。
她在南怀远的示意之下,敬了周易寒一杯酒:“周少,上次是我不对。还望你君子海涵,不与我这小姑娘计较。”
周易寒没有举动,态度有了几分轻视:“南小姐傲气。我这等俗人怎配与南小姐共饮一盏酒?”
有些刻意地刁难。
南怀远举起手中的杯子:“周少,上次确实是小女不懂事。还望周易寒看在小女知错能改的份上,就原谅她一次。”
周易寒转动着手中的红酒,对着身后的服务员招招手:“去,开一瓶五粮液来。”
她看了一眼父亲,是在求救。南怀远却是无动于衷,当服务员将五粮液送来,他直接让服务员拿来高脚杯,倒了一大杯,起身亲自送到南涔手中:“南小姐,道歉我很看重诚意。”
南涔见父亲没有要为自己解围的意思,双手略微颤巍地接过这一大杯白酒,就在此时,被周易寒握住双手。
她想要挣脱,却被她握的更紧。他进一步凑近南涔嘴边,推着她的手,将白酒往她嘴里送:“南小姐,我喜欢爽快人。”
南涔努力地僵持着,仍旧奢望父亲会为自己解围。可她绝望了。她看见南怀远起身,离开了座位,走进了盥洗室。
他,关上了门。
她的唇碰到了杯壁,白酒点滴流入齿间,它的烈将她侵袭。
周易寒手掌间的推送越发急促,白酒如泉水喷发那般涌入她的喉间。
辣!
灼心!
她觉得自己的心被烫了一个大洞,这一杯酒,顺着洞口,如洪水般猛烈地浸入她的心脾。
她就似那条被浸泡在酒坛里面的毒蛇,无法再喷出任何毒液,去还击伤害。
她,成为了坐以待毙之徒。
南怀远躲在里面,内心并不平静。南涔委屈求救的模样煎熬着他。然而,对于权势的忌惮,让他失了打开门的勇气。
周易寒站直了身体,大半杯白酒就这么凶猛地灌入了她的嘴里,她甚至来不及下咽,感觉从口腔开始,一直延伸到肠胃,都在火辣辣地燃烧。她用力地推开周易寒,摇摇晃晃跑向盥洗室跌坐在门口,很是用力地敲门:“开门。开门。开门。”
南怀远打开门,弯身想要将她扶起来,却被她推开,要强地撑着身体站起来,进入盥洗室,反锁上了房门。她趴在马桶边上,一阵呕吐。不愿他人见识到自己的脆弱,捂着嘴巴,哭得压抑。
周易寒扯了扯身上的外套,将手中的酒杯倒过来,剩下的白酒在玻璃桌面上肆意流淌:“南先生,我很不满意南小姐的道歉。”
南怀远陪笑了两声,又将周易寒送走,回到包房,见盥洗室的门仍旧关着。便吩咐服务员照顾着,倒是没忘给服务员小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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