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涔就这样趴在马桶边上睡了一整宿,晨间醒来后,除开头晕,便是全身都弥漫着一股呕吐物的酸臭味。她闻着,似乎白酒的味道还在,又一次吐了。
她离开酒店,拦下一辆出租车,本想去江临声家中。可意识到自的满身酒味还是作罢。回到寝室,不理黎漾的询问,拿起衣服径直洗澡去了。
她站在莲蓬头下,温热的水淋冲下来,却无法温热她源源不断滚落的泪水。她靠墙蹲下,抱着自己,渐渐地哭出了声来。
黎漾担心,在外面不停地敲门:“阿南,你怎么了?你开开门啊。”
南涔依旧哭着,越发放肆。
陈沫也走过来:“阿南,你先开门。有什么事情你说出来啊?”
何清溪觉得她很吵,厌恶地丢过来一句话:“一大清早就在哪里鬼哭狼嚎,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在哭丧。”
陈沫没有了前面几次的容忍,走过来,站在椅子上,一把抓起她的头发,将她从床上拉起来:“何清溪,不会说话就给我闭嘴。”
她握着陈沫的手,防止她扯疼自己:“本来就是。一大清早的就在哪里哭,哭给谁看呢?这里又没有江临声,也没人会将你抱在怀里,像哄小孩那般哄你。”
这话,更多地是一种讽刺。有点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的韵味。
陈沫将她的头往后面墙上一推,她的后脑撞在了墙上:“何清溪,我说你要不要考虑换寝室?你这样跟我们住在一起,你不膈应,我们还膈应。”
何清溪摸着疼痛的地方,发怒了:“陈沫,我说南涔干你什么事?”
黎漾这边,在门外说着开解南涔的话,想要让她把门打开。她却像是听不见那般,直到她说:“阿南,你再不开门。我就给江临声打电话了。”
南涔这才围上浴巾打开了门,她双目猩红,头发湿漉漉的披散着:“别告诉他。”
黎漾顺手取下旁边的干帕子,擦干她脸上的泪水,又给她擦着头发:“怎么了?昨晚你一宿没有回来。我跟陈沫还以为你去江临声家了。”
她看着的黎漾眼中的关切,唇角的笑被从眼角滑落下来的水珠浸泡,渲染成了冷色。
黎漾伸手抱住南涔:“阿南,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别这样,我害怕。”
她仍旧黎漾抱着自己,声音恍若感冒后的沙哑:“没事。我只是昨晚喝醉了。在酒店睡了一晚。”
“酒店?喝醉了?你跟谁一起?”
“我父亲。”
听见她这般说,黎漾才算放了一半的心。她的神色,让她的另一半忧虑依旧吊着。
南涔靠在她的肩上,看着陈沫,是在叮嘱她们两人:“这事别告诉江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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