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是东朝鸿胪寺左寺卿离与筠,见过郡主。”

杉绾咧开嘴灿烂的笑了,举起离与筠的酒杯一口酒下肚,“你真好看。”

这举动直接把坐在旁边的晋司幽和凤云旗惊得目瞪口呆。

原以为杉绾会在离与筠旁边坐下,但是她没有。她交换了离与筠的酒杯,又与凤云旗,晋司幽友好示意后,乖巧地到杉奎安身边去了。

离与筠面无波澜,只是顺手将酒杯撇去一遍,看不出喜怒哀乐。晋司幽就算尚未成婚,也明白其中的挑逗之意,不由得红了脸。

待众人酒都喝得差不多了,杉奎安敲敲清脆的琉璃杯,开始讲话。

“今日东朝使团终于来到我们的宴席上,我们已经等候多时。东朝至浮罗国路途遥远,有失远迎,还望贵国使臣不要怪罪。寡人已经吩咐下去,尊贵的客人必要受到尊贵的接待,最好的酒,最好的食物,和最好的住所。”

“多谢皇帝陛下的美意。”晋司幽回敬一杯酒。

“非常令人惋惜的是,前不久,我们两国因为一些小小的误会而起了争执,双方都有不同程度的损失。今日,我们将在这华丽的殿堂开启两国邦交的新篇章!”杉奎安的声音响彻宫殿。

“陛下英明!”有大臣附和道,“国之大,陛下能将两国的矛盾化解于胸怀,可谓海纳百川,必将为天下带来福祉!我等臣子代子民感恩陛下的福泽!”

“林大人说得对!”又有一大臣站起来,“东朝贵客跋山涉水前来议和,恰好又遇上陛下的寿诞这等大好的日子,由此可见陛下明君圣裁之美啊!”

凤云旗自大杉奎安讲的第一个字起就感到了严重的不适,每多一个字她的眉头就多皱上一分,这俩大臣讲完后,她的小脸都拧巴了。

“什么人啊都。分明是浮罗国挑起的战事,现在却将自己放在了高处,可笑!”

晋司幽明显也不满很久了,见凤云旗也气得不轻,他不知哪来的勇气,“噌”地站了起来,严肃道:“皇帝陛下,东朝并不是挑起战事一方,却亲自带着诚意而来,难道贵国认为,这仅仅是小小的争执么?”

殿堂上瞬间就没了接话的人。杉奎安眯着双眼,似笑非笑。他在打量着这使臣代表团的领头人,充其量就是带着尊贵头衔的两个白面小生和一不知好歹的小姑娘,那些坐在后面的胡子花白的老头不也得听从差遣?

诚意?杉奎安暗暗冷笑,若是东朝真的有诚意,又怎会只让几个小毛孩前来议和!

“东朝太子年纪轻轻,确实有储君风范了。”杉奎安摆出一副长辈的姿态,“比寡人的几个儿子看着强些,不如先等大家吃饱喝足再议?”

要说晋司幽听不懂朝堂官话好说,要说他听不懂长辈的话里有话就折辱了他这掌中宝太子的名声了。不知为何,他突然就惧怕了杉奎安,一时不知该做些什么,端着酒杯有些尴尬。

坐在身边的凤云旗真是看不下去了,这东朝被人打了还要主动来议和,来了还要被欺辱?她刚要站起来理论,身边就刮了一阵风,离与筠抢先站了起来。

“皇帝陛下这是何意?难道我朝太子说得不对?”

两个问句丢给杉奎安,一点也没有退缩之意。

杉奎安看了一眼杉绾,接着问道:“这位大人便是东朝弘胪寺左少卿吧?这东朝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多谢陛下谬赞,正是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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