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一声娇喝沈银河不由一愣,还没体会出她的意思,鼻尖先飘来一股奇香。
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一开始只是无色无味的雾气但随着吸入的量增大她渐渐辨认出某些熟悉的味道:像是奶油蛋糕的香气又像是夏日雨后的露水味
“宿主!”
一声喊叫忽然闯入沈银河的意识,缓解了她肿胀的大脑:“什么?”
“这个女人”系统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尖利,“她也是穿越者!”
沈银河的大脑听到“穿越者”后霎时变得清醒连带着那股靡靡之香也没有那么浓郁了,她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盯着这个可疑少女:“你想要做什么?”
“你听不懂吗?”少女眉间露出一抹不耐但随即像是谁在喊她她又做了个侧耳倾听的动作,再开口时忽然变了口气:“抱歉,”她柔和朝沈银河笑笑,满脸歉意“能让我在屋里歇个脚吗?”
当她说话时,先前那股香气更浓了但有先前系统的搅和,它似乎已经失去了对沈银河的控制效果。
系统哼声道:“居然又有个穿越者!宿主你放心有我在你不会受影响的!”
随后它看到沈银河露出一脸迷态迷迷糊糊道:“好啊。”
系统:“???”
“你这是做什么!”它不可置信“春君不是说不允许让人进去吗?”
沈银河四下看看,确保周围没有人在,让少女进屋装作不经意到:“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毫无防备:“云歌。”
听起来听挺丽苏的,沈银河继续问:“云小姐是如何来到这里?家中可还有人?”
“我也不知道,就是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一片草地上,”云歌正要说下去,忽然一个急刹车,目露警惕,“需要问这么多吗?”
看来应该是套不出什么话了,沈银河暗自思忖,突然一把抓住云歌的手:“抱歉,果然还是不能让你进来,否则我会被春君责备的。”
云歌眼睛一亮:“春君!这里真的是他的住所!”
“是的,所以请出去,他不喜有陌生人进屋。”
沈银河的力气比弱不禁风的云歌大上许多,轻而易举就把她像小鸡一样提了出去,云歌显然不明白她为何会突然变卦,挣扎无果后大叫起来:“你先放我下来!”
沈银河眉毛一挑,依言放开她,云歌连忙后退,拉开与沈银河的距离:“你看着我!”
她的眼好似一个无尽的黑洞,吸引着沈银河的目光不受控制靠近,鼻尖也再次传来那股香气,系统发急道:“小心”
话却一顿沈银河目光坚定,伸手一丢,把云歌扔出屋。
“喂?!你怎么可以这样!!”
沈银河拉上门,将云歌气急败坏的声音隔绝在屋外,她走进屋,一边自言自语:“原来如此。”
系统不明白:“什么意思?”
“穿越者云歌身上绑定了一个所谓的万人迷系统,”沈银河道,“作用的话,就如字面意思那样,能迷惑普通人,让自己成为万人迷吧。”
“至于发动条件,一是需要目标对象直视自己的眼,二是让目标对象吸入那个奇异的迷烟。”
系统反应过来:“所以宿主刚才假意中招,是为了确认满足万人迷系统启动的条件?”
沈银河点头:“以防万一我特意试了两次,应该是对的。”
至于云歌的目的,猜都能猜出来她估计想借着万人迷系统先迷惑住春君,把他变为自己穿书后的第一根金大腿。
沈银河:发出小猫的叫声妙啊。
尽管云歌锲而不舍地在外面又喊又叫,想诓沈银河出来,但后者丝毫不理会,在吵闹的中慢悠悠把自己的行李整理好,还躺在榻上小睡了一觉。
等沈银河醒来,屋外已寂静无声,她解开结界,外面果然没了云歌的身影,估计看攻破沈银河无戏,跑去找下一个目标了。
沈银河伸了个懒腰,活动下手脚打算练练剑,刚抽出云渊,冷不丁一清冷女声响起:“师妹。”
姜琴站在一颗树下,神情淡淡看着她,沈银河脑子里第一反应是不好了,万一姜琴正巧被云歌撞见,被下迷咒该怎么办,心里一急,想也没想冲上去,一把抱住姜琴的胳膊:“姜师姐!”
许是被沈银河无与伦比的热情吓到了,姜琴后退几步,面上飞快掠过一丝不自然:“师妹?”
她的目光停在沈银河紧紧搂住自己的手上,随即挪开。
沈银河急切道:“师姐可有见到一个叫云歌的女子?”
“不曾,我来时此处只有你一人。”
“那就好。”沈银河松了口气。
姜琴的眼睛闪了闪,问她:“这女子是村民?有什么问题?”
“不,是一个外来人,”沈银河不方便说出理由,只能搪塞道,“就是如果遇见她,一定记住不能看她的眼睛?”
“哦?为何?”
“这个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嘛,那人几百年没擦窗了,看了要把隔夜饭吐出来的。”
“”
“我知道了,”姜琴轻轻挣开她的手,“如果遇到她的话,我会尽量不看她的眼。”
她轻拍了下沈银河的脑袋,温柔的力道不禁让沈银河感到自己似乎被当成了一只吵闹撒娇的小狗。
沈银河:迷惑p。
她扒拉下姜琴的手:“师姐来都来了,不如进屋坐坐?”
姜琴望向屋内,眼神闪烁了下:“这里是女子的闺房,我进去怕是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沈银河奇怪,“你不也是女子吗?而且春君一个男人都和我住在一起”
姜琴忽然打断她:“那就进去看看吧。”
说罢,也不等沈银河带路,自己先一阵风似地进了屋,看那架势不像是进去歇歇脚,反而更像是要生拆了屋子。
沈银河:“??”
不知为何,她在姜琴面前总有点颤,这下更不敢放肆,战战兢兢跟进去,小心道:“姜姜师姐喝茶吗?”
姜琴长眸一扫屋子,道:“你睡里屋?”
沈银河给她端来一杯茶水,闻言不假思索道:“当然不是,我现在可是春君的侍女,自然睡外屋了。”
然后她胆战心惊地看到姜琴一个使劲捏碎了茶杯。
瓷片稀稀落落掉在地上,一同跪下去的还有沈银河的膝盖,她欲哭无泪:“师姐谁惹您了就告诉我,不要拿杯子撒气啊!”万一春君回来看到这一幕怎么办她已经预想到自己卷铺盖走人的未来了!
姜琴:“他是主,你是客,哪有主人怠慢客人,让她睡在外间的道理?你随我回去,莫要跟着这春君。”
沈银河一时嘴贱:“但我现在是他的侍女”
姜琴冷冷瞥她一眼,沈银河立刻一个滑档飘移,紧急改口道:“呸呸呸!我什么都没说!”
但好不容易有接近春君的机会,沈银河不想让到嘴的鸭子白白飞掉,试图转移姜琴的注意:“师姐来的正好,我能拜托师姐一件事吗?”
“你说。”
沈银河做贼似地关上门,又把窗帘全部拉上,直到确保屋外的人看不见里面动静,才转过身:“师姐你来。”
姜琴略有疑惑,刚走到沈银河面前,对方一把抓住她的手,遂不及防按在自己胸口:“帮我脱一下衣服。”
感受到手下柔软温热触感的姜琴:“”
“师师妹?!”波澜不惊的脸上第一次裂开一条缝,“你这是作甚?!”
“师姐你别跑啊,”沈银河松开胸口的衣襟,一抬头发现人突然闪到屋的对面,两人间隔足有五米,“快帮帮我嘛。”
“你”见她步步逼来,姜琴惊地连话都说不连贯,吭哧了半天才憋出半句话,“不许过来!”
随着这句话落下,一股强大威压突然朝沈银河袭来,后者遂不及防,被一拳打到地上,“唔!”
她撑起身子,鼻尖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流下,沈银河下意识抬起手,摸到一手的血:“”
“不必这样吧”她深深委屈了,“我只是想让师姐帮忙看看肩膀而已,师姐要是不愿意大可直说,我又不会强迫民女!”
姜琴:“不要乱说话。”
她叹了口气,走过去蹲下身,从怀里掏出手帕细细替沈银河擦去鼻血:“看一下,还流吗?”
沈银河吸吸鼻子,无限委屈:“不流了,但是幼小的心灵受到了伤害,要亲亲要抱抱。”
姜琴冷冷道:“你确定?”
沈银河立刻怂了,没骨气地一缩头:“不不必了”
但下一秒,脸上传来一抹冰凉触感,沈银河诧异抬起头,刚好捕捉到姜琴扭头前脸上不自然的神色:“还痛吗?”
沈银河:?
你摸脸就摸脸吧,自己脸怎么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
她还想刨根问底,但这次轮到姜琴顾左右而言他:“你的肩膀出什么问题了?”
沈银河只好道:“之前就觉得不太舒服,虽然给苍洱看过,但没检查出什么,”她揉着肩膀,“但这几天感觉那里的经脉很堵塞,而且做动作也有些牵制,也许之前在剑境里落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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